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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先前的兩次戰役,基本無差,屬下還探到他已向玉牙關調兵了。」連祁說著,心口泛涼,他知道,蕭放在小春關和岐山關接連失守的時候,就應該猜到許是兵力部署圖外洩,可他如此不肯相信,命他去細查,只怕也是猜到了,幕後反叛之人。
「…是誰遞的圖紙。」蕭放緩了口氣,半晌開口問道。他知自己大概是在明知故問,卻不想承認自己在明知故問。他回想著那晚,兵力部署圖在帥帳的長案上展開平鋪了一夜。
「還…還不能確定,」連祁緩緩開口:「但…郡主的嫌疑最大。」
連祁話落,帥帳內陷入一片沉寂,他再不敢輕易開口,他垂著頭,同蕭放一起消化這滿帳的沉默。
良久,連祁聽到蕭放略有沉冷的嗓音:「她呢…找到了嗎。」
「找到了…」連祁低垂著的頭更低了幾分,聲音也帶著幾分謹慎:「一個月前,南齊新皇再次踏足幽北,將郡主帶走了。」
北歌再醒時,已是三月後,大地回暖,窗外的景緻如水墨勾勒,朦朧雋美的不似真實。
她懵懂醒來時,床榻邊坐著一個青衫少年,少年見她醒來,興沖沖的拉著她的手喚阿姐。
北歌被少年這一聲聲阿姐喚的迷茫,她仔細回憶著眼前的少年,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片刻後,她開始驚慌,她望著周圍陌生的景設,她竟連她自己也記不得了。
「阿姐,你怎麼了?」北簫握著北歌的手,眼見她情緒不對,急忙去喚太醫。
南齊皇宮,比太醫院院首更早趕來的是南齊才剛繼位的新帝。
年輕的皇帝穿著一襲明黃的龍袍從外疾步趕來,見一直昏迷在榻上的人醒了,沒有一絲架子,在女子床榻前蹲了下去,他握住女子纖纖素手,柔聲喚道:「歌兒。」
北歌看著從外走進的男子更覺陌生,但聽見他口中喚出的名字卻是一怔。似乎是極為熟悉的,那兩個字猶如鳥羽落在心頭,生生泛癢。
太醫院院首來後,賀穆從床榻前起身,院首跪在床榻前,將絲帕搭在北歌的手腕上,細細診脈。
北簫站在賀穆身邊,不忍憂心開口:「穆哥哥,姐姐…似乎不記得我了。」
在這偌大的南齊皇宮,乃至整個南齊,能喚新帝為哥哥的,只有北簫一人,自然,還有那原本昏迷在床榻上的女子。
賀穆聞言,神色沉了沉,他將北歌帶回南齊已有三月,她一直昏迷在榻,他真的害怕,她會不會就這樣一直昏迷下去,再也不醒了。
三個月前,他日夜兼程,終於趕到了幽北,卻被告知原本被他們救下的北簫被靺鞨半路劫走了。靺鞨不知從哪打聽來,北簫是北歌的弟弟,派了許多人馬,硬生生的將人奪了去。
賀穆得知後,本想帶著兵馬再將北簫從靺鞨手中奪回來,卻沒想到,那日在幽北城中,遇到了慌忙騎馬跑來的北簫。
渾身是傷的北簫被他的屬下認出,他將北簫攔下,想問個究竟,得來的訊息,卻是北歌身處險境。
他帶人趕往那座矮山山頂時,那裡已經空無一日,他不死心的下令讓人在山中尋找,最後聽得有屬下驚呼,她掉下了山崖,被一顆在山崖上橫出的老樹接出,留了條命。
那老樹離山頂不過幾米,又虧得她身子輕,她暈在樹幹上一動不動,他命人尋了繩子親自綁在腰間,不顧眾多所從的反對將他自己放下山崖,親手將她抱在懷中,一點一點將她抱上山頂。
他帶著她入城中的一間醫館救治,她身上只是些皮外傷,卻因磕撞了頭,磕撞的十分嚴重,一直昏迷不醒。
他陪著她在幽北修養了十日,她仍無任何甦醒的跡象,大周之地,他身為南齊之人無法久留,只得帶著尚在昏迷的她離開大周。
不想回到南齊後,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