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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聽著蕭放這一番話,心上酸酸的。
心上的滋味,並非連日來擔驚受怕後的解脫,劫後餘生的放鬆,而是一陣一陣的酸澀。
她從未想過,蕭放會對她說今日這些話,也從未想過,蕭放會將她安排的如此妥帖。
她一直以為,在蕭放心中,可有可無如她,是與多吉議和最輕易的籌碼,比起那一座座將士們拼命攻下來的城池,划算的多。
北歌捏在蕭放錦衣上的指尖更緊,她緩緩低下頭:「是。」
蕭放看著懷中神情低落的人,他嗅著她的發間香,突然稍稍用力,帶著她躺倒在床榻上。
北歌被蕭放這突然的舉動嚇得心上一跳,她隻身子僵硬了片刻,便回過神來。她的呼吸被蕭放佔據,她沐浴後本就未曾擦乾的身子,漸漸潮熱起來。
北歌閉上眼睛,才穿好的中衣被從肩上褪下,她雪白肌膚上那顆妖冶的硃砂痣暴露在空氣中,慢慢的被蕭放的唇含住。
蕭放撐在床榻上,他低眸將北歌的模樣盡收眼底,北歌身子顫抖不止,她害怕自己被淹沒,緊揪著蕭放的衣襟不放。
次日早,連祁帶著蕭放派給的精兵出城,趕往鉤鐮山關設伏。
北歌整理好自己的不多的行李,坐在殿內的床榻上等待,不一會蕭放推門進來。北歌看著走進來的蕭放,只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盯著他看。
蕭放瞧著北歌的眼神,站在門前駐了步,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北歌停頓了片刻,隨後拿起身旁的行李,從床榻上起身,朝蕭放走過去。
蕭放抬起手臂,攔腰抱著北歌,他低頭用額頭碰了碰北歌的額頭:「回到將軍府後,記得告訴興平遞一封信來軍中。」
北歌對上蕭放近在咫尺的眼眸,輕輕點了點頭:「是。」
蕭放撫在北歌腰間的手慢慢向上,扶住她的後頸,他低頭親了親她經了一夜,仍略有紅腫的唇瓣。
蕭放很快離開北歌的粉唇,像是離開誘人的毒藥,稍有放縱,便要一發不可收。蕭放接過北歌手中的行李,握著她的手,帶著她離開了一路出了寢殿,穿過庭院,走到正殿外。
正殿外正有一輛寬敞的馬車停靠等待,白寒之正牽著馬候在馬車旁邊,馬車後跟著一隊裝備精良的騎兵。
白寒之見蕭放帶著北歌出來,他鬆開手中牽著的韁繩,對走來的蕭放和北歌俯身一禮。
蕭放用力握了握掌心間北歌的小手,下一瞬再無留戀的鬆開,他將手中的行李遞給北歌:「上車吧。」
北歌望著蕭放遞來的行李片刻,抬起雙手接過,隨後她對蕭放俯了俯身。北歌走到馬車前,她低頭看著馬車下的杌凳,停頓片刻,登了上去。
北歌撩起馬車門前的帷帳,再未回頭,低身坐了進去,厚重的帷帳落下,將她的身影隱藏在車廂之內。
蕭放的目光隨著落下的帷帳收回,他看向一旁的白寒之。
白寒之聞言會意,他又對著蕭放俯身一禮:「侯爺放心,在下一定安全護送郡主回城。」
北歌坐在馬車內,不一會,她感受到車輪轉動向前,車廂輕輕顛簸起來。許久北歌終是未忍住,她緩緩抬手撩開車窗上的簾子,回頭去看。
百米外的正殿前,蕭瑟冬風之下,是一條空曠的長街,蕭放的身影已然不見。
北歌撩起窗幔的手緩緩落下,車箱內的光線暗了下來。
三日後,北歌在白寒之和兵士的護送下,平安抵達幽北城中,白寒之將北歌送入將軍府後,與一路護送的騎兵道別,騎兵日夜兼程返回孤狼城,白寒之則出城後趕往青荷山莊。
白寒之護送北歌回到幽北城中時太陽落山,天際一片夕陽殘血的紅,要不了多久天色便要徹底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