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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貝妮姐?
朱貝妮眨巴著眼睛,算是反應過來小丁是在跟自己說話。
“哦。”她拘謹地起身靠牆站。不敢看梁佼,不敢看霍主管,簡直無處可安放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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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西從公交車上跳下車,饒有興致地沿蘇州河往上工批新址走。如今蘇州河水清澈碧綠,早已不是老上海人印象中的臭水浜。
垂柳如絲,隨風飄蕩。陳小西輕鬆的心情,猶如柳絲。
那天跟朱貝妮在電話裡坦誠溝通後,他終於如願獲得每日覲見權。
掐準了她下班的時間,他早十分鐘到場。鬧鐘定起來,2048的遊戲玩起來。
鬧鐘響的時候,陳小西關了遊戲,收了手機,盯著上工批的門口。嘴角早已不覺浮出笑意。
陳小西看到朱貝妮從大門內小跑著出來。她總是這樣,時不時雀躍,越接觸越覺得她心性像個孩子。
陳小西原地等她,等她跑近,等她咭咭呱呱講一天的見聞。不提防,朱貝妮陡然張開雙臂吊在他脖子上。他本能抽出手,順勢圈住她,心裡又驚又喜。怎能不驚喜,多少次他試圖碰觸她,都被她輕巧躲過!
“好怕!好怕!”朱貝妮踮著腳尖勾陳小西的脖子,越勾越緊,不肯鬆手。彎著腰的陳小西悄悄用力,將朱貝妮原地抱起。
“有人!”驚覺雙腳離地,想到周圍全是人,而同事們又都在身後,朱貝妮像蟲蛹一樣扭來扭去,從陳小西懷裡掙脫。
“怕什麼?”陳小西問她。
朱貝妮一歪頭,好巧不巧,正好看到梁佼陰鬱著一張臉,眉頭緊蹙地掃她一眼。朱貝妮一哆嗦,轉身就抱緊了陳小西,管它人多不人多,同事不同事,再不肯撒開手。
看這裡……隱匿了的第007章
陳小西帶朱貝妮去了一座公園上海luxun公園。一開始朱貝妮覺得哭笑不得,幹嘛這麼一本正經地遊一個尋常公園。可是逛著逛著,就被吸引了。並非為那些假山、流水、花木、堤橋,而是為那些活動其間的人們。
有人在遊廊處用美聲唱法唱歌,歌聲悠揚。唱歌的人中,有幾位老先生頭帶禮帽,襯衣粒粒扣嚴,一絲不苟,氣度非凡,很有老派紳士風範,恍若不是在露天公園一角,而是在萬人舞臺般唱得投入而陶醉。小河邊,一群群人聚首。走近才發現,原來是談論當今政治。世界格局,各國外交,鏗鏘有力。有人信口拈來,有人津津靜聽。一時間時光錯亂,彷彿穿越了。
朱貝妮跟著陳小西,繞著魯迅公園主幹道繼續行走。
有人在跳交際舞,有人在抖風鈴,有人守著路邊水寫毛筆字路邊……在一處假山背後,還有人活力十足在舞動鋼鞭子,發出清脆的巨響。
置身這樣一群群“用”公園的人們中,那種放開自我,盡享生活,不虛光陰的豪情,一寸寸蹭蹭增長。
陳小西一路輕聲健步,信手拈來地跟朱貝妮講魯迅公園的歷史。
“上海lx公園是個老公園。上海人習慣稱它為虹口公園。早在19世紀末,這裡已經是公共租界界外靶子場,後來劃出一部分建成公園,大概於1905年建成並開放,最初名叫新靶子場公園。
“1922年改稱為虹口公園。那時候公園和現在的虹口足球場是連在一起的。因有廣闊的體育運動場地,常被軍隊、警察作為操練和閱兵的場所。上海周圍政治、軍事形勢一有風吹草動,萬國商團就入園操練。20年代各派軍閥為爭奪上海而發生混戰時,萬國商團每天清晨和傍晚入園操練達兩年之久。”
路過梅園,門上匾牌說此梅園紀念韓國僑民尹奉吉。陳小西侃侃而談:“1932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