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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拜謝道:“多謝恩公成全。”
可他心裡卻不免疑惑溫簡何以將真氣傳給李虛毅而非溫格,原來溫簡自知迴風鞭法的至高境界便是不求旁力而端在自我領悟,而等到內功與鞭法渾成時再經受真氣傳輸才會稍有裨益。
溫格悟性頗高卻鞭法未成,貿然傳授真氣只會降低他修習鞭法的上限。
“好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豆點大的燃燈垂映溫簡瞬間蒼老的容顏,刀無痕攙扶著他走到隔房。
“刀白芒由刀氣昇華而出,想來刀流罡也由刀白芒提煉而成。”
李虛毅浮想之際,以手為刀在空中橫掠旁削,掌風烈烈竟然帶點撕裂空氣的微響。
出於試驗,他順著數米前桌沿的一根蠟燭揮去。流光到處,白色的蠟燭略微顫動了一下,終是穩穩吞吐著光焰。
“沒斷?許是刀刃與蠟燭相距稍遠吧。”李虛毅起身仔細察看著蠟燭上的微有劃痕,心下不免有點氣惱。
“你小子嘆什麼氣呀,你能從昏迷中醒來並修習到刀流罡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啊?”李虛毅驚喜莫名道:“真的是刀流罡?”
刀無痕笑道:“我騙你幹什麼,你不覺得剛才劃出的那一刀的流光比白芒更加深澄,兼且有一點風聲嘶嘯的微音麼?你十歲習武,五年內能在刀法招式上達到刀流罡,不出意外,再過五六年你就能達到刀烈焰。”
李虛毅忽然道:“刀叔叔現在是刀烈焰上級還是刀流觴下級啊?”刀法招式的級別由高到底分為上級和下級。刀無痕低頭掩上門,沉重地應了一聲。出於兵爭兼流離,他滯留在刀烈焰上已有十年。“身體沒有感覺什麼異樣就早點睡吧。”刀無痕低聲囑咐了一聲剛準備躺下,李虛毅突然嘔出一口血來。
刀無痕臉上大有關切之意道:“你身中幻影之毒苦,平時斷不能妄加使用內功。我們此行要前往秦淮河,希望到時能碰見名劍城首席弟子陸淵來解除你的病症。”李虛毅只能悶悶地用衣袖拭去嘴角殘留的血跡,略經刀無痕運功調理後方才一宿無話地睡去。
“爹,此去秦淮河須由壽州轉達南京才成。路上戒嚴不說,南京與新都開封所距甚近,我們若是折返必然是羊入虎口呀。”溫格仍在努力勸說他的父親,其實他說得也不無道理,更何況讓他棄鞭學劍也不是他的本意。
溫簡沉吟道:“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以表明來看,名劍城與朝廷結好斷不會幫助我們,可是以青塵子相容四方的脾性哪裡會拋棄難友子弟而不救。”
溫格退而求其次道:“就算名劍城城主肯收留,但我聽說他門內大多是朝廷新貴的一些嬌寵子弟,我怕倒是應對起來會挺麻煩的。另外,我不是十分相信姓刀那傢伙,總感覺他面相不善。”
溫簡垂手撫弄著溫文的細辮子,重重咳嗽了一聲道:“為父就是有這方面的考慮才將彌留養傷的掌力傳輸給那少年來博取好感,按那少年聽到李重進兵敗自殺訊息的失態動作來看,我也不算是毫無預算地胡亂押寶。”溫簡所謂其傷勢可以蓄養三五年可好那都是託大的話,你說這世上哪有人肯為了博取好感而把自救的最後一口真氣輸送給你的。
溫文突然插話道:“爹爹和哥哥真的好聒噪,都將這些什麼長遠打算討論了小半個時辰了,文兒好想早點入睡,這樣明天就能早起去城巷買個粉花蝴蝶夾了。”溫簡併不放心地看著伶俐可愛的幼女,目光流露出一種渾濁的悲茫。
妻子的死使他無以復加地開始反宋工作,但大宋的政局似乎亂中求穩地開始趨於掃兵罷戰的太平宏願中。
臨睡前又再度叮嚀他期冀甚高的兒子,溫簡有種不由自主的襲痛,他音節緩慢地分析道:“你性子急躁多於寬和,一旦勤學起來便會戕害身體。我在聊為無趣時聽說過名劍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