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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忽然有些難過地說:&ldo;小姐,你千萬別走。&rdo;
我笑著嘆氣說:&ldo;我沒白來,至少杏花喜歡我。&rdo;
李伯誠懇地說:&ldo;老爺那裡如果不容,小姐一定要先回來,我幫你想辦法。&rdo;
真讓我感動,才來這裡一個時辰,我已經有了要真心幫助我的人,我說道:&ldo;真是謝謝你們,我們算是朋友了。你們老爺那裡不容,我大概也回不來了,不是不想,是因為我不認識路。那樣的話,我告訴你們我在那邊的名字。我叫宋歡語,我生的那天下了大雨,我的爸爸,爹,說那是因我而下的歡樂的雨,他取雨字同音,說我是上天送給他的歡聲笑語。杏花,李伯,你們現在知道了我到底是誰,就是我走了,咱們也是相識一場。&rdo;我遇上好人了。
杏花有點要哭似地說:&ldo;不會的,小姐不會走的,老爺是好心腸,不會不容小姐。&rdo;
李伯鄭重地說:&ldo;小姐,你現在是我們的小姐了,我在此聽命。如果老爺……你就讓杏花把你先藏在一個地方,讓她來找我,我跟隨老爺二十年了,我會去為你求情。&rdo;
我心中溫暖,可以暫時不發愁會流落街頭了,忙使勁點頭說:&ldo;你們對我真好!可惜我除了說聲謝謝之外,無以為報。&rdo;說完,我嘆了口氣,開門走了出去。門開時,我聽見床上的人開始大咳起來,搜心刮肺一般,不禁替他難受。
太傅
出了門到了院子裡,滿目的陌生,讓我心中混亂。天氣應是早春,該是早上八九點鐘,空氣中還有寒意。周圍有點像農家院落,有圍牆,樹木零落。從早上一睜眼,我就沒停過動腦子,要說明自己是誰,要取得人們的信任,這些當務之急多少都分散了我的驚慌。現在有點空隙,我開始想想我該怎麼辦。
這是個什麼樣的家庭?這個女兒如此手狠,別人會是什麼樣?如果我真的不見容於此,我該去哪裡?我還能不能回去?我父母會不會因我離開了而傷心?……諸如此類的思緒同時湧來,我一時想不出答案。
在讓我感到暈眩的變化中,我拼命回顧往昔。在不能把握的現在和莫測的未來的映襯下,已經發生的過去顯得如此可靠。
突然發現,在我離開的那個世界,從小到大,我熟悉的親人和朋友們,為我幹了多少事。過去我覺得很平常的事:一個電話告訴我媽,我想吃什麼了;每天都有安身之所;……現在才明白都不是理所當然的。在這裡,我平生頭一次,要自己面對一切,對別人幾句好話我都感謝萬分,可知我是多麼無所依靠。
我在這裡能幹什麼?首先湧上腦際的是一大堆&ldo;不能&rdo;!細想來,我簡直是那個小姐的反面。杏花說那個小姐會武功,還通琴棋書畫,女紅針刺,是這個世間的全才了。我要有她那兩把刷子,也不會這麼發愁。可她那麼能幹的人,是不是就容易死心眼?幹嗎把那個人害到那種地步……
先別管她了,我怎麼辦?我仔細數點我十分有限的&ldo;才能&rdo;:那不可靠的異感,不能換飯吃。我為了應付考試,有點短期記憶,考過了,頭腦就報復性地忘記了書上的東西。詩詞歌賦,大多隻記著其中的一兩句。現在這裡的字都不一樣了,我算是個半文盲。……算來算去,就看我的這張嘴了。從小我父母就說我嘴甜,公關也不是白乾的,我決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說不定能說出大天去,給自己說出個新的家和新的幸運未來。
要注意的是,我別說太多了。許多次我哀嘆我的嘴比我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