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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早就憋死了。”
“夫人不也正樂在其中?”顧聿微笑。
若菊失笑搖頭道,“偶爾覺得有趣罷了。你既然願意資助他考功名,為什麼不自己去說,偏你這個心軟的躲在屋裡裝冷漠,我這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卻作出一副善心人的模樣。真是顛倒了。”
“姐夫既然喜歡讀書,怎麼沒聽說過去考個功名?”若岫聽他們這麼說,有些好奇地問。
顧聿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搖搖頭不說話,若菊偷偷給若岫使了個眼色。若岫不敢再問。氣氛顯然有些變了,索性顧家已然在望,三個人便這麼一路沉默地進了家門。
雖然顧聿靠的是祖上留下地田地和房產,可每天還是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這兩日也算是都趕在一起,顧聿送姐妹倆回去,便又出了門。
天色尚早,其他人也都沒回來,難得就兩姐妹在家,若菊便拉著若岫進了裡屋喝和下午茶,說些私房話。
“你這小祖宗,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若菊一上來就好笑的戳著若岫的額頭道,“平常見你也挺機靈的,怎麼這會子犯了傻。”
若岫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著打哈哈,剛才問顧聿的話,確實有些不經思索就衝口而出了,看樣子是犯了什麼忌諱。
“其實倒也沒什麼,你不用想地太嚴重。”若菊見若岫如此表情,安慰了若岫一句,她似乎在回憶什麼,微微凝了神,“當初,他也不是沒想過要考功名,還一副家國天下捨我其誰的樣子,不比那個吳家小子差。”
“那是因何沒有去呢?”若岫小心翼翼地問,她實在想象不出,溫吞憨厚的二姐夫竟然還曾有過指點江山的氣魄。“誰說沒去呢,”若菊嘆道,“去啦,還考了個舉人回來。”
“我怎麼沒聽說過……”若岫嚅囁,心裡暗暗嘀咕,也沒聽誰提起過,再說,考了舉人分明是好事,若菊這麼嘆氣,顯然是發生了點什麼。
“官場哪兒是他一個倔強書生混得地地方。”若菊冷笑,“他性子拗;心腸又軟,撞了個頭破血流,差點把命都丟了,心灰意冷地回來,從此再不提此事,也不許旁人提起,你們離得那麼遠,哪裡知道這些。你這是沒趕上之前那會兒,若是那時候你來這裡,還提什麼趕考之類的,依他的性子,非要把你趕出去不可。”
“二姐夫,看上去脾氣很好啊。”若岫瞪大眼睛,吃驚地道,那麼笑眯眯的人也會有暴躁到把人趕出去的時候麼?
“人都是會變的呀,傻姑娘。”若菊笑道,“誰也不能一輩子年少輕狂,他能摔了一屋子的東西,能燒了整樓地書,卻終究還是得過日子。若是一直那樣,我也就不是如今地我啦。”
“人都是會變得麼。”若岫有些悶悶地道,忽然覺得心情微妙起來,人心易變,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若菊看明白若岫的鬱悶,笑得更歡,拍著她地手道,“你且先別急,別忘了還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你姐夫脾氣如今好的沒話說,可他的性子卻還是一點沒變,他骨子裡還是那般固執傲氣,只是年紀大了,知道有的事計較得,有的事計較不得。你看他雖然現在一副鄉紳打扮和派頭,出門見人就知道傻笑,可那書和茶,卻始終放不下。”
“可我看他並沒有說過一句和詩書有關的話,有的時候我和大哥說起這些。他連眼都不抬。”若岫覺得有點想不通。
“每個人都有他奇怪的地方,他現在只是自娛自樂,沒有與人分享的心情,咱們不要管就對了。”若菊伸手撫了撫若岫眉間,“傻孩子。你當這世上的事情都像戲文裡似地,黑臉白臉一看就知道。什麼人兩三句詞就說明白了。人的心才是最複雜難懂的,就連山野村婦都有百轉心腸,你想要看透一個人的心,不花上一輩子,是不會明白的。”
若岫紅了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