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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成為了她孜孜不倦奉獻生命工作的唯一慰藉。她藏身厚重、發黴的史卷之中；她往返於藏經閣和朝廷之間，她認識的人大部分都年老足以勝任她的祖父；父親死後，她身邊年齡最小的人就是司馬算衡，他稱呼她為姐姐，但是兩人從來沒有坦誠相見地談過話。她是掛名貴妃，是太史公，她天生就被隔離在厚厚的宮牆後；她或許見聞廣博，但她從來沒有讀過人心。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辛勤工作是否得到了皇帝足夠的重視和肯定，她只知道自己的工作是有意義的，所以她會一直做下去。但是，這次出征完全和她的本職工作無關，可她還是來了：無疑因為那個涼薄地給予了她一些鼓勵的皇帝，希望她除了本職工作外還能派上更多用場。她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似乎心裡出現反感的念頭才是不正常的。
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心路瑣事之外，她對烈氏虎族的恩怨情仇感到格外新奇有趣，試圖用自己頭腦裡儲存的先輩的記憶來分析。歷史記憶浩如煙海，那些被時間沖刷的太過單薄的人影像鬼魂一樣在她的回憶裡來來去去，她溫習素有的事例，也找不到可以比對的樣本。倒是姜賀敷，她在第一次溫習的時候就憑藉記憶找到了相關樣本。先代姜賀敷曾經請求先帝把戰神烈銅生嫁給自己，被先帝以&ldo;血統不和&rdo;為由拒絕。
&ldo;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rdo;司馬鳴宣突然開口，&ldo;這世界上，窮盡所有時空，也始終只有一個戰神。&rdo;
&ldo;什麼意思？&rdo;姬莉葉反應很快，&ldo;是說烈牙疆和烈銅生是同一人嗎？&rdo;
&ldo;是啊。&rdo;司馬鳴宣說完，又陷入沉思。趙維文吃驚地看了看夏宮天，似乎是想感嘆&ldo;這怎麼可能&rdo;。不一會兒，司馬鳴宣又開口了：&ldo;最奇怪的是，為何姜賀敷這個個體也出現了相似的現象。我記憶中的前一個姜賀敷，和現在存活的姜賀敷相似之極，幾乎就是同一人。&rdo;
&ldo;這個我可能知道一點，&rdo;夏宮天說，&ldo;老薑說過，他出生時正值新&l;賀敷&r;打製完成，陛下非常高興，就賜名給他。後來我在烈平疆成年禮上也看到了，老薑自己就是&l;賀敷&r;刀，毋寧說是賀敷刀的容器。能和賀敷刀融為一體，在血脈上一定是有要求的。&rdo;
司馬鳴宣說：&ldo;自從那次事件後，陛下已經知道姜氏獻給皇室的新&l;賀敷&r;不過是摻了銅的偽作。皇室工匠檢驗了這把偽刀，確認它的成分中確實包含由皇室保管的烈銅生&l;賀敷&r;殘片。那麼姜賀敷體內的賀敷是什麼？這件事情疑點太多了。&rdo;
趙維文說：&ldo;我稍微瞭解過這方面的史料。戰神烈銅生崩潰之後，皇帝決定對她處刑。當時的處刑人是京城皇恩寺僧人旦貫一，他和戰神認識很久，就在處刑之前戰神還去過他那裡還願。據說這個僧人非常□□，破壞佛法不說，還私藏武器，那件武器居然是戰神的愛刀&l;煉銀&r;。&rdo;
司馬鳴宣說：&ldo;是的，大部分人都推測他和戰神有染，所以戰神才會在危急關頭特地去他那裡還願，還把愛刀交付給他。但是他們兩人沒有承認，於是皇帝決定由旦貫一執刀制裁奄奄一息的戰神。記載上說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的戰鬥，戰神奮力反抗，還給了旦貫一致命一擊，最後兩敗俱傷，雙雙暴斃。他們死後，由皇室回收刀具，如果從戰神手裡收回的被記載為&l;賀敷&r;，那旦貫一手上的自然就是&l;煉銀&r;，雖然打到最後&l;煉銀&r;從旦貫一手中脫落，被戰神擊飛，不知所終，所以並沒能收回。記錄上寫，&l;賀敷刀色澤與傳說不同，並無暗紅光澤，請來打製該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