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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想起術式學院裡的舊事來，想著想著就笑了。有天夜裡他、烈平疆和姜賀敷背著兩個姑娘跑到公寓樓頂天台喝酒，平疆問他：&ldo;你覺得我和牙牙誰像長者？&rdo;
這個問題簡單至極。他和老薑都肯定地給出了答覆：&ldo;當然是你像哥哥啊。&rdo;聽到這個明確的答案之後，平疆似乎特別高興，隨即向他們談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平疆說到自己小時候和牙牙打扮的一模一樣，連大人都分不清他們是男是女。
&ldo;那樣真好，完全一樣，&rdo;他懷念般地說，&ldo;沒有一點不同。因為，產生分歧的首要因素就是差異。&rdo;
&ldo;那麼後來你和牙疆有過分歧？&rdo;老薑問道。
&ldo;那肯定有啊！只要我們出現了差異，就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對方與自己不一樣的地方。相似性是產生感情的前提。你不會無緣無故愛上一個與你毫無關聯的人，就算有一天你對某人怦然心動，那也多半是因為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影子。&rdo;平疆聲音舒緩地敘說著，眼睛稍微眯著，像是非常享受這一段話給他帶來的感覺。老薑聽完就笑了：&ldo;可是完全相同也會產生矛盾吧？因為太過相像，所以在用自己的道德心察覺對方的不足時，就彷彿看見了自己的醜陋一般，難免會不可遏制地大發雷霆吧？&rdo;
平疆聽完點點頭，說：&ldo;這個也很有道理啊！你看，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我們的生長，我和牙牙的差異越來越大，但是我們並沒有因此疏遠對方，而是越來越親密。這就是差異帶來的好處！我們欣賞彼此的差異，在彼此身上找到了自己潛在的特徵，這些特徵在不知不覺中與我們的某種臆想相重合，於是愛情就發生了。&rdo;
&ldo;……愛情？&rdo;夏宮天確認自己聽到了這個詞，稍微頓了一會兒才發問。老薑似乎也有同樣的問題，但沒開口，聽見夏宮天問了，才附和著坐直身子。正當兩人看著平疆，希望他做出解釋的時候，平疆卻忽然睜大了眼睛，好像酒醒了一樣，嘴唇顫抖著，兩手不自然地支撐在身後，問：&ldo;怎麼了？我剛剛說了什麼嗎？&rdo;
&ldo;……啊，沒有。對了，你有看上的姑娘嗎，平疆？&rdo;老薑反應很快，馬上就猜到平疆恐怕是酒後吐真言了。夏宮天暗暗朝老薑豎起大拇指，助攻道：&ldo;是啊，平疆好像挺受女生喜歡的。總有一兩個看得上的女生吧？&rdo;
平疆彎了彎嘴角，像是有些勉強地回答：&ldo;沒有啊……真沒有。&rdo;
正當夏宮天左思右想該怎樣套出他的話來，平疆卻一個人趔趔趄趄朝天台的門走去。&ldo;他是不是不太舒服啊？&rdo;老薑悄聲問夏宮天。夏宮天搖搖頭，正要追上去看看，沒料平疆忽然抬起一手，制止了夏宮天。宮天有點慌張了，他早就覺得今天晚上的平疆有點不太對勁，連忙跑上去，問：&ldo;你怎麼了，平疆？沒事吧？&rdo;
平疆說：&ldo;沒事……&rdo;低下頭，吐了。隨即大笑：&ldo;怎麼，把你嚇著了？&rdo;又低下頭吐。老薑看懂了這一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夏宮天這才反思自己方才的慌張，反而是自己變得可笑了，只好笑出來。
這件事，之後想起來，夏宮天總覺得有些隱約不對的地方。比如，那句&ldo;於是愛情就發生了&rdo;，到底是針對誰而言的？今天晚上，夏宮天望著窗外傲然凜立的武殿，心想，如果自己和宮雲之間也發生了平疆和牙疆那樣的事情的話，說不定自己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