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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牙牙身邊的、拿著煙管的老大爺自言自語似的說道：&ldo;又將是一個雪封的冬天啊！&rdo;牙牙側過頭看看他，猶豫了一下，禮貌地回應道：&ldo;是啊。&rdo;
老大爺順水推舟地問她：&ldo;你們從哪裡來？&rdo;
牙牙回答：&ldo;從西境來。&rdo;
大爺點點頭：&ldo;從西境來啊！真遠啊！來北疆玩嗎？北疆冬天很冷啊，比你們西境還冷！&rdo;
牙牙只能點頭。平平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稍稍側身看向老大爺。老大爺注意到平平，就問：&ldo;這是你……&rdo;
&ldo;我是她丈夫，您好。&rdo;平平迅速接話，一邊點頭致敬，手就按上了刀鞘。牙牙感覺到他的緊張，就稍微朝老大爺那邊再看一眼：就在老大爺背後，坐在這家茶館的門檻上喝茶的幾個年輕人和茶館裡面的一群人都穿著禁衛軍制服，本來互相開著玩笑，氣氛正好，這時似乎聽見了牙牙和老大爺的對話，很注意地看了過來。意識到了這個情況，牙牙只好沖老人笑笑，然後就像一個冷漠的陌生人一樣把頭轉了回來，不再看老大爺，即便能夠感受到老大爺熱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良久，也鐵著臉沒有回頭寒暄。她的目光在空蕩蕩、濕淋淋的街道上來回徘徊，看上去像一個無所事事但又不願暴露自己的空虛無聊的遊人，但是實際上她已經非常緊張，在平平警戒身後的同時她想儘快找一條便於脫逃的路線。
&ldo;怎麼辦？看來今晚不能在這裡停留了，不如等冰雹一停咱們就趕路？&rdo;平平稍微捏著牙牙的肩膀悄聲問道，為了讓自己看上去自然隨意，還撥弄一下她的頭髮。牙牙沒有抱怨，一聲不吭地點頭。這時候門口那幾個禁衛軍中的一個開口了：&ldo;你們是從西境來的？&rdo;
平平稍微側過臉：&ldo;是啊。&rdo;
&ldo;那你們聽說烈氏祖宅大火的事情了嗎？&rdo;
平平說：&ldo;聽說了。真是可怕的大火，周圍一連幾天都是陰霾重重。&rdo;
禁衛軍問：&ldo;你們在路上走了幾天了？&rdo;
平平回答：&ldo;一週左右吧。&rdo;
對方又問：&ldo;你們是步行嗎？一直步行？&rdo;
平平點頭，儘量不和對方進行目光接觸。
這時另一個軍人說話了：&ldo;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的出發地應該離烈氏祖宅不遠。既然住在烈氏虎族附近，那麼你們多半也是軍戶吧。&rdo;
平平心裡咯噔一下。軍戶子弟除非由將軍特准，都是不能擅自離開駐守地區和崗位的。他和牙牙一看就不是小孩子了，至少也是術式學校的學生，沒有上課，花了七八天徒步旅行，的確可疑。
平平只好說：&ldo;我們雖然住在那附近，但是不是軍戶，只是普通人家。&rdo;
聽了這樣的回答，那個精明軍人就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聰明地轉移話題：&ldo;那個女人和你什麼關係？&rdo;
平平下意識把手擋在牙牙身後：&ldo;她是我妻子。&rdo;
精明軍人反問：&ldo;真的嗎？我從來沒見過夫妻佩帶刀柄花紋幾乎一樣的刀呢。最奇怪的是，如果她是你妻子，有你佩刀，她還佩刀做什麼？先生，我提醒您一下，隱瞞軍戶身份是比擅離駐守還要嚴重的罪名。&rdo;
平平心說&ldo;糟了&rdo;，他長期生活在軍戶子女之中，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子也是一樣佩刀、穿男性化的衣服，更沒有想過，夫妻同行，丈夫是提供人身保護的唯一責任人。都到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