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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持續到白天,所以不可能是有人在火災之後溜進去作案;火災之中砍碎牌位的人,想必自身不保,而且牌位墜地附近並沒有發現屍體。那天是烈牙疆的婚禮,在祖宅裡的只有宗族成員和長期服侍宗室的幾個保姆、廚子。他們之中,誰會有這樣一個深入骨髓的理由,懷著強烈的恨意將牌位搗得粉碎呢?
不用多想,他知道是誰做的。而且他知道這個人完全可以在漫天火海里從容地砍碎牌位再悠然離開。一個像烈平疆一樣能將陳氏術式中的時間禁錮經文運用的爐火純青的人,都有這樣的本事。
之後沒幾天他就回祖宅了,為了慶祝妹妹的婚禮。因為烈氏的事情,原本可以很歡樂的婚禮顯得有點凝重。好在妹妹並沒有很在意,反而一直在積極地調查平疆和牙疆的去向。妹夫是禁衛軍趙氏將軍的弟弟,也是禁衛軍內的高官,也拜託了他的哥哥留意這件事。因為宮雲這種大張旗鼓的關心行為,夏宮天不禁有點懷疑宮雲的動機了。他注意到妹妹一直在強調自己很擔心牙疆,絕口不提平疆,但是一有線索就先問&ldo;是平疆嗎?&rdo;,完全把牙疆拋到腦後。夏宮天不知道妹夫有沒有注意到宮雲的異常,自己也不好說破,萬一宮雲真的對平疆戀戀不忘呢?那樣,多少多餘的事情都會跑出來了!
他在妹妹婚禮之後就一直待在京城的禁衛軍總營裡,每天忙於事務,幾乎來不及考慮這件關乎友人安危的大事了。沒想到很快就傳來訊息,說是在北疆邊境上發現了兩個疑似擅自離守的軍籍人員,一男一女,行動隊指揮官親自匯報時提到那個男的把兩刀掛在右邊,是個左撇子無疑,但是女的雖然把刀掛在左邊,卻也用左手拔刀。聽到這裡的時候夏宮天心裡就稍稍跳動一下,有點雀躍,也有些隱隱的擔憂。他覺得這一切事情並不適合發生在那兩個人身上。他們,一個是享譽帝國的單兵作戰最強家族、烈氏虎族的年輕宗主和禁衛軍最有前途的將軍之一,另一個是身披墨藍色八千流雲和五百赤金暴瞳長袍的帝國的軍力象徵、高高立在武殿之上的拔刀揮斥方遒的戰神,他們為什麼要躲躲閃閃,不顧一切地朝遠方奔逃?
而且,作為最親近的朋友,這件事烈平疆完全沒有向夏宮天提起過,連妹妹也沒有從烈牙疆那裡聽到什麼風聲,兩個姑娘明明在婚期臨近的時候還小聚過。按照那天遇見姜賀敷的情況來看,老薑倒像是知道點什麼一樣,但是他也擺出一副緘口不言的派頭來,讓夏宮天無論如何都問不出口。夏宮天知道這件事多半和烈氏家神有關,但是一番思索之後他也找不出什麼特別的理由來。
那天晚上,他獨自一人睡在總營裡,窗戶開著。他格外喜愛深秋的霜露,以及夜晚的涼爽微風,更不用提秋夜獨有的澄澈夜空了。他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黛藍的夜空下武殿的琉璃色穹頂格外孤寂的閃著微光。他父親一直是一個非常風雅的人,從小就喜歡抱著他們兄妹倆坐在夜色覆蓋的庭院裡一言不發地望著夜空。剛開始,夏宮天和夏宮雲被父親異常的舉止嚇得一聲不吭,兩雙眼睛擠在父親的胸膛前,驚懼地對望著,直到他們稍稍平復忐忑的心情,順著父親的目光望向天空,從那一刻起,他們開始習得&ldo;風雅&rdo;的涵義。自那以後,他對四季的變化格外敏感,也慢慢養成了夜觀星空的習慣。他常常躺在床上,開著窗戶,看著竹影在月影中婆娑,聽晚風的蕭蕭聲音,徐徐想著心事。現在他遠離家鄉,依舊保持著這樣的習慣。他的心情很平穩,像深潭微波,徐緩均勻,慢慢想到自從烈銅生死後,武殿就多年空閒,直到烈牙疆登上那裡的臺階……那一天,他真的以為武殿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徒有其名而無其實地空下去了。沒想到,那之後,戰神卻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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