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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之醅喝不多,只是這些事情讓他頭痛,有點累。
紀箋起身過去,手摸在他太陽穴那兒。
談之醅眉頭一跳,那手指間細膩軟柔,輕輕按著時格外舒服。
談之醅索性就靠在那兒了,眼皮微闔著在休息。
紀箋因此目光就自然而然落在他臉上了,閉眼養神的談之醅少了一些放蕩,桃花眼斂去光芒,只剩下一身的稜角分明的帥氣,其實他本身在外不太說話,所以此刻的氣質還蠻有那種坐在車中拿著證出入大院的憧憬圈子弟風範的,清雋,氣度不凡。
談家的人再怎麼離經叛道在商場裡摸爬滾打,還是有那種氣質。
「手痠別按了。」
大概是察覺到她動作慢了,他薄唇微張,說了聲,清冽的聲音輕而淡,含著一慣的輕柔。
紀箋回神,又速度均勻地給他按,順便想起來那紀念日還長著,就跟他說:「兩周內紀念日還有大半年呢,你拖不了那麼久的吧,別把頭想痛了。」
「能,洪揚那小子假孕都幹得出來,有什麼不能的。」
「……」
紀箋彎下身,邊給他按著邊說:「那你也騙騙吧,你說你身體不太好,人家會不會直接給退婚了。」
「……」
談之醅笑得不行,睜開眼睛伸手去掐她的臉,「我就頭痛一下,怎麼就身子不好了?是生不了還是怎麼的,你有良心沒有。」
她笑著躲。
第12章 祖宗。 充州傳說之紀箋懷孕了。
第二天起來,紀箋手機有談之醅的訊息,說他和朋友在後山打高爾夫,讓她醒來過去吃飯,帶她去逛天池什麼的。
他知道她只對遊山玩水有點意思,對高爾夫溫泉這些度假區熱門娛樂專案不感冒。
紀箋先在客房區簡單吃了個早餐,去找談之醅的路上給岑封回了訊息,他問了她老公是誰,在得知是談之醅後,發表了意料之中的一個大問號。
「你和談之醅結婚了?他不是你師兄?」
「後來在一起了。」
岑封大概過了兩分鐘,才說:「那還挺合理的,談之醅是近水樓臺了,他和你在一起很正常。」
紀箋沒明白他從頭到尾那個情理之中的意思是具體什麼意思,她顧著去找談之醅玩,沒跟他聊那麼仔細,隨口幾句結束了這段沒價值的談話。
岑封最後還是說有機會吃個飯,難得再遇,怕談之醅介意可以帶上他。
紀箋不知道他咋想的,隨口說有機會安排,然後就把號壓了箱底。
談之醅那兒正打得熱火朝天,但見她來了,他也可以立刻收手,招呼她過去,問吃早餐沒,問眼睛怎麼樣了。
紀箋覺得還是有些許小異樣,但是怕掃興就說沒事,然後他就帶她上別的地方玩。
後面依稀傳來陪玩的那個老闆痛苦的聲音,說談之醅對自己狠對其他人更狠,昨晚麻將玩到一半就走,今天高爾夫打到興頭上也可以立刻剎停,真特麼狠人,為了他家小師妹沒啥不行的。
談之醅一年的運動量只在健身房,他雷打不動每天都會健身,這些年的爬山都是陪紀箋,從十幾歲到現在,陪她爬了很多次。
雖然他不感興趣,但是身邊跟著那個人,他就怎麼都能找出樂趣與百分之二百的耐心,不會不耐煩。
紀箋是一年也不見得進一次健身房的,所以雖然她熱衷遊山玩水,但是沒一個鍾就已經喊了幾句師兄,慢點,太累了,你等等你家箋箋呀。
她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撒嬌,有時候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就脫口而出了,超級軟。
談之醅樂得歡,那嘴角的弧度從出門開始就沒下去過。
原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