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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半闔著眼從他肩頭往下看,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像以前一起去野餐露營,她每次回來都累癱了,他都背著她。
談之醅問她:「還和岑封那狗東西聯絡沒有?」
紀箋回神,淡淡說了句:「他其實也還好,就是沒有信守承諾而已,比後面那個出軌的好多了。」
「你非要在垃圾堆裡淘金是吧?」談之醅歪頭瞧著肩上的腦袋,「我一會兒帶你換個醫院看眼睛,重症了。」
「……」
紀箋靠著他肩頭,委委屈屈地嘟囔說真的是覺得岑封像他,當初才會放心一點在一起的。
談之醅說:「你可彆氣我了,老子聽不進去了,心梗。」
紀箋在他背上悶笑。
知道他不喜歡聽她那些前男友的話題,總覺得他們很垃圾對不起她,所以紀箋換了話題聊他自己的,「……你最近都忙什麼啊,婚姻大事嗎?」
談之醅愣是被她整笑了:「這值得我忙?」
「那你在忙什麼,吃喝嫖賭?」
他伸手去捏她臉。她笑著換個肩頭靠,繼續趴在他寬闊的肩背上,舒舒服服閉上眼睛。
談之醅說最近沒怎麼吃喝玩樂,朋友都在渡劫,「洪揚那孩子不太穩定,說是她老婆之前不知道喝了酒,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他日夜在家裡哄老婆別難過。」
「啊,我乾兒子,乾女兒。」
「……」
紀箋也挺難過的,語氣低落了些:「那你和別人玩呀,那個尹什麼,他不是單身嗎。」
談之醅:「尹賀那玩意兒被一女孩子纏上,非說喜歡他,他說他不是正經人算了不嚯嚯良家小公主,人非不聽,把他愁得最近淨躲家裡了,哪個場子都不敢去。」他笑了笑。
紀箋彎了彎眼睛:「他們,最近好像都挺走運。」
談之醅樂呵道:「怎麼了我不走運是吧?」
「嗯,」紀箋說,「希望談之醅也走走運。」
談之醅笑著說:「我挺走運的,有你在身邊,這一輩子師兄就很走運了,挺幸運的了,傻瓜。」
回到家的時候紀箋昏昏欲睡。
那藥大概要熬兩個鍾,熬好再倒出來晾著,大夏天的又放了約莫半個鐘。
紀箋醒來是在床上,已經沒有了睏意。
差不多談之醅就端了碗溫吞的藥過來。
紀箋送到嘴邊時想起來什麼,慌忙問:「放糖了嗎?」
「良藥苦口。」
「……」她小眉頭立刻皺得和風裡的水波一樣,別提多深了,「不行不行。」
談之醅恐嚇:「趕緊喝了,多大個人喝個藥還要放糖,喝奶得了。」
「……」
紀箋剛醒,懶洋洋的沒力氣去揍他,只能苦著臉低頭含住碗。
那水一抹微甘的味道,像換了個藥方,比奶奶每天給她熬的還沒苦味。
紀箋頓了頓,又一口氣喝下去。
把碗給他後,紀箋變了臉,拉著他的手甜甜的喊師兄
他笑了笑,沒好氣地揉揉她的腦袋,又低頭瞧她的眼睛。
女孩子小臉很精神,但是微腫的眼皮下,一圈炎症帶出來的粉紅色瀰漫在眼眶周圍,像欲哭不哭的樣子,像十二歲時下錯公交站的無措,無助又強撐著不慌張的樣子,眼眶微微泛紅的樣子,讓人心疼。
談之醅下意識說:「你以後要乖點,別這樣用眼睛,不然就不管你了。」
紀箋對這句不管你了,還挺慌張的。
微仰著頭,盯著他沒動。
屋裡拉了窗簾,灰濛濛的視線像極了當初在車站初遇的時候,但是那天談之醅給了她很多很多勇氣,陪她走了好長一段路,長到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