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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主動點,你們兩得錯過多少大好時光啊。」
陸凜想到同居這件事,說話有些不自然:「我回頭考慮一下。」
「得趕緊。」霍鹿指指房間門:「我哥是個仙子,一個人住的時候吃飯那都是喝點露水就能飽,你捨得啊?」
陸凜看著她覺得挺好玩:「你們兩感情很好。」
霍鹿笑容變得有些傷感:「也不完全是。」
「我跟我哥……同父異母。」她輕聲道:「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那時候才幾歲大,一個人過得挺堅強的。」
「後來家裡有了我媽和我,他也很少找我們幫忙,平時溫溫柔柔的都在笑,其實碰到什麼事都習慣自己處理。」
「讀大學的時候,我哥闌尾炎犯了,一個人去醫院做手術住院,要不是他朋友告訴我們,我們根本不知道。」霍鹿看著陸凜道:「你想想,一個人能獨自去做手術,他是有多能忍啊。。」
陸凜聽她一件事一件事的往深處講,手握在沙發邊緣,卡得很緊。
聽得只想進去抱著他摸摸他的臉。
霍鹿其實什麼都知道。
從裴灼每個月固定去公墓給媽媽送花,到他在實驗受過的每一個委屈,她都在默默看著,變著法子對他好給他溫暖。
「現在陸老師,你也在這裡了,」霍鹿揉揉眼睛道:「你要是對他不好,我得火燒語文組。」
陸凜一言不發的抱了抱她,鬆開手時拎起了裴灼放在門邊的備用鑰匙。
「我去給他煲湯。」
他很少做承諾,有時候會覺得承諾這種事太虛。
但至少陪伴是真的。
裴灼睡著睡著,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聞見了烏雞湯的香味,好像還有香煎小羊排。
他摸索著下了床,瞧見廚房裡燈是亮的。
……我之前在哪兒來著?
陸老師車上?
通宵不睡又臨時補覺的感覺很像宿醉。
腦子裡好像什麼都記得,又好像什麼都忘了。
裴灼放輕腳步走過去,瞧見陸凜繫著圍裙在切蔥。
砂鍋裡烏雞湯在咕嘟咕嘟響,旁邊電飯煲已經蒸熟了,餐板上堆著切好的青椒蘑菇和肉絲,水池旁晾著聖女果。
「陸老師?」
陸凜沒聽見聲,還在嘗湯淡不淡。
裴灼開啟門,緩緩抱著他道:「陸老師,你下午都沒睡覺嗎。」
陸凜遞過湯勺,餵了他一小口:「小心燙。」
「我睡了一會兒,還好。」男人摸了摸他的臉,確認他體溫正常,側身解釋道:「這邊有燉好的粥,蒸鍋裡放了流沙包,時間幫你定好了,早上起來記得吃。」
裴灼把臉埋在他的背脊上,抱著腰悶悶道:「陸老師晚上不留麼?」
陸凜俯身親他的發:「家裡有檔案,明天要帶去學校。」
週一再上課的時候,餘旭也到了。
他儘量表現的很鎮定,但還是臉色蒼白,眼睛裡沒有什麼精神。
裴灼懂他喪母的那一份疼,早讀的時候在他手邊放了一瓶熱牛奶,沒有說多餘的話。
時間會慢慢麻木掉某些情感,它們依舊存在,只是不再刻骨。
期末考試越來越近,大部分人都在抓緊時間複習。
但也有少部分人在忙其他的事情。
像自主招生的資料、自薦信和推薦信,以及獎項簡歷之類的梳理,很多家長甚至在高二上學期就開始著手準備。
年底和明年年初就是雅思託福的考試,有些學生家裡想要雙保險,文化課和英語同時顧著,忙得不可開交。
一批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