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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煩得都想再次搬家躲清靜。
想想又不甘心。
我又沒有錯,憑什麼每次都是我東躲西藏?
難不成我還要被大蜈蚣追著咬一輩子?
在梁枝庭又一次上門堵我門外破口大罵時,我和他說:“你去告訴那個老不死的,晚上八點,我在樓下等他,過時不候。”
當真以為我怕了他嗎?
一直沒完沒了,這事兒總得做個了結。
梁枝庭終於從我嘴裡聽到了一句人話,反覆警告我一定要把這破事處理好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晚上八點,我等在公寓大門口,晚上的風有些涼,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肩頭,我笑著勾勾他的手指,說:“我一個人可以的,你不用陪我,上去吧。”
“不行。”
他果斷拒絕,明顯還在後怕,不肯再讓我有落單的機會。
八點整,不遠處路燈下拐出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老不死的看到我就往我這裡走,走路的樣子不知怎麼有些踉踉蹌蹌,像是腿腳不方便的樣子。
前陣子可沒見他這樣,打人的時候不還挺生龍活虎的。
“這裡說話不方便,跟我過來。”走近了,我還沒說話,他就主動開口,走在我前面,示意我跟上。
這個點,居民外出吃飯或者散步的一大堆,公寓門口人來人往,確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萬一老不死突然發什麼神經,只會給我添麻煩。
想了想,我就跟了上去。
老不死帶著我倆左拐右拐,很快遠離人群,走到一處較為偏僻連路燈都沒幾盞的老街時,我直覺有些不對勁,停下腳步,吼道:“他媽的你還要走到哪兒去?就在這裡說!”
老不死身後就是一條幽長的巷道,聞言轉過身看著我,昏暗的光線下,我看到他嘴邊揚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
遭!他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抓住身邊人的手就要帶他離開,巷子裡突然出來七八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紋身金鍊,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見我要溜,分工明確地堵在我的退路上,將我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個壯漢嘴裡叼著根菸,不等他拿打火機,老不死的見狀立即殷勤地上前去給他點火。
煙霧繚繞間,大蜈蚣的話也隨之響起:“亮哥,這就是我兒子,他身上絕對有錢,您放心,欠您的錢保證今天一定還上!”
那被叫做亮哥的壯漢連抽了幾口煙,這才揚手,狠狠打了老不死一巴掌,力道很大,巷子裡都有了迴音,在我面前橫得二五八萬的老不死此時吭都不敢吭一聲,腆著一張醜臉陪笑。
“聽到了?”亮哥衝我挑挑眉,他身後的幾個人手裡都拿著傢伙事兒,話音剛落,紛紛上前幾步,大有我不給錢就打死我的架勢。
我小的時候大蜈蚣就喜歡賭錢,我說他為什麼會突然想著要來找我這個多年沒聯絡的兒子,看來是這幾年賭癮上來,欠了一屁股債還不上,想在我頭上打主意了。
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腿一瘸一拐的,肯定是沒錢還被揍了。
“我沒錢,他不是我爸。”我說。
“小兔崽子你現在翅膀硬了親爹都不認了?!”
“亮哥,我都這樣了,哪敢騙你?”大蜈蚣急了,怒目圓睜指著我吼,“這小畜生現在住在那麼好的房子裡,怎麼可能沒有錢,他忽悠你呢!對了!我有,我有他小時候照片,我證明給您看……”
大蜈蚣急急忙忙去掏手機,壯漢看都沒看他,懶洋洋道:“我對你們家戶口本不感興趣,我只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欠我的賬,總得有人還。”
猩紅的菸頭在黑暗中閃了閃,亮哥彈了彈菸灰,隨手把抽完的菸屁股丟在地上,一腳碾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