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哩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也不一定就是它的真心想法,也許只是程式出錯了而已,況且……
它已經喝下了藥劑,我也沒有回頭路走了。
既然我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這個決定就絕對不能是錯誤的。
我不能後悔,……再次後悔。
我試圖格式化刪除螢幕上的這些內容,還不等我摸索詳細,視窗突然自行關閉,我對著空蕩蕩的電腦桌面,狐疑了一瞬,奇怪,插口也沒松,怎麼沒反應了?
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我倏地扭過頭,身後的它仍是跪著的姿勢,手上卻拿著一個我十分熟悉的讀取器,資料線掉落在它腳邊。
是誰拔掉的顯而易見。
我沉默下來,低頭不語。
低垂的視線裡,它的腳掌一步步靠近。
它走到我面前,蹲下來,托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
四目相接時,它說:“很多次了。”
我當然知道,那又怎樣呢。
“這是什麼?”它捏著那個小小的讀取器問我,“你在看什麼?”
我不說話。
我靜靜等著藥劑發揮作用,可是等了好半天,它毫無反應。
高望明明說過,喝了這個東西,人偶就會瓦解,為什麼到現在它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難道沒有用嗎?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它抱住我,在我的頭髮上親了一口:“沒關係,我原諒你。”
那碗麵涼透了,被重新端回了廚房。
一個小時後,門鈴聲響起,它去開門,回來後手裡拎著一個生日蛋糕,是它自己拿我手機定的。
現在竟然連點外賣都學會了。
它蹩腳地拼接著商家送的紙質生日帽,然後將那廉價的金色王冠戴在我的頭頂,我定定地看著它,任它動作。
它每做完一次什麼動作都停一會兒,大概是在想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
點了蠟燭,它拍著手給我唱生日歌,唱的很難聽,唱完了,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注視著我,等我許願。
我閉上眼睛,其實也想許個什麼願望,可惜大腦空空,什麼都想不到,想不到也就不想了,裝模作樣閉了會眼睛,吹了蠟燭。
第一次過生日,第一次吃蛋糕,滋味怪怪的。
它從身後抱著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吃那些糊嘴的甜膩奶油,好奇:“什麼味道的?”
“甜死了。”我心不在焉地說。這是什麼劣質奶油,甜得我心裡堵得慌。
它想了想,伸舌,舔去我沾在嘴邊的沫,神色饜足:“甜。”
我蹙眉,問道:“你能嚐到味道嗎?”
它搖頭。
“那你說什麼?”
“因為你說甜,”它親著我的嘴角,“我會記得這個味道,下次再嘗就知道了。”
“……”
蛋糕吃了一小塊就吃不下去,剩下的放在了冰箱裡。
它在廚房洗碗,我坐在床頭,盯著面前這滿滿一牆壁的照片,最中央的一張是剛剛貼上去的,新拍的。
是一張合照。照片上的我戴著歪歪扭扭的生日帽,板著臉,它摟著我,臉頰和我緊貼,對著鏡頭笑得燦爛。
一張怪異的照片,我卻無法從上面移開眼睛。
我的表情怎麼會這麼醜,是不是也該彎那麼一下嘴角?
猝然回神,我揉亂自己一頭黑髮。
操,南藜,你也瘋了嗎,瞎想什麼呢。
整一個下午,它都很正常,晚上入睡前,它照舊躺在我身側,拍著我的背脊,哄我入睡。
我縮在他懷裡,想:大概是藥水放久了,失效了。
果然高望一點都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