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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向來是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略微調息過後她便冷靜下來,背對著池宴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著嘴裡的蜜棗,不知在想什麼。
池宴冷不丁被推開後也不立刻起身,笑著順勢懶懶地仰躺在榻上,望著薄暮的背影眸中含笑。
薄暮忽然道:「你怎麼還有蜜棗?」
池宴羽睫輕眨,撐起手肘,墨色袖袍緩緩滑落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
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著一縷她及腰的微捲髮尾,一圈一圈輕輕繞著,繾綣又色氣:「是之前買的,一直放在寢殿裡。」
頓了頓,他又問,「你喜歡?」
「是挺好吃的。」薄暮由衷稱讚道,「你在哪買的?」
改日她也去買些放在嫿儀宮裡備著。
池宴心思敏銳,大抵猜到她的想法,聞言指尖微頓。
薄暮見他遲遲沒有回她,忍不住回頭去看,纏在池宴修長手指的長髮瞬間滑落,他驀地回神。
薄暮狐疑:「怎麼不說話?」
池宴輕笑:「在很遠的一個地方,不過那家人最近有事關店了,你若想吃,我以後再買?」
她又問:「在凡間麼?」
「不是。」
池宴直起身,忽然伸出手,修長五指捏著一個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小小錦盒,遞給薄暮,「這兒還有,等你吃完了,我再去瞧瞧他開門了沒有好不好?」
薄暮垂眸看著那個錦盒許久,終究抵抗不住蜜棗的誘惑接了過來。
她其實想自己去買的,不過見他似乎不想透露那名店家,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等他下次去買的時候,她偷偷跟著便是。
她總會知道的。
指尖輕輕掰開錦盒的金屬釦子,發出清脆的「咔」一聲,薄暮緩緩開啟錦盒,又從裡面取出一枚蜜棗塞進嘴裡。
蜜棗的甜膩似乎沖淡了些許心底的彷徨無措,讓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其實自從魔域回來後,她一直不敢面對池宴。
連她自己都厭惡自己這副神不神魔不魔的樣子,她害怕從他眼底看到像息謹旭那般的厭惡,更害怕他只是表面上的小意溫柔。
他喜歡的,大抵是失憶後的她吧……
薄暮深吸一口氣,心底猶如一股涼意傾注,將她的理智瞬間拉回,她神色淡然的將手裡的錦盒扣上收好。
池宴見她臉色瞬間冷下來,還以為自己說錯什麼話,心一緊正要認錯,薄暮卻忽然側身看向他,問:「你身上怎麼會有另一瓣蒂生魄?」
聞言,池宴的思緒頓時被帶偏,將想要問她的話拋諸腦後,回道:「我自出生起,它便在我體內。」
「當年被伏夜下毒後,也是因為這一瓣蒂生魄才得以護住心脈活下來,這一瓣蒂生魄主生機,所以你以為為何雲亙境千年來靈力充沛不斷?」
薄暮詫異:「雲亙境的靈力源頭竟然是你?!」
八千年前,魔族覬覦蒂生魄,妄圖一統三界。薄暮的母親——南荒神女在懷著薄暮時偶然間被魔族偷襲,不甚魔氣入體。
後來薄暮出生,那道陰毒的魔氣透過母體過渡到她身上,將她的肺腑盡數侵蝕。尚存一息之間,天君迫不得已取來蒂生魄打入她體內化作肺腑,才救回她一命。
從此在她身上設下護體金剛罩和封印,用來隱藏蒂生魄的靈息。
而池宴體內那瓣蒂生魄,卻是出生時便存在的。
確切來說,池宴,是由蒂生魄化靈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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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回九重天找木醫官時,還順道去看了幾位兄長的傷。
從宿綿的斂湘宮出來時,她還在外面遇上了步玉仙子。她一個人站在斂湘宮不遠處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