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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打斷道:“既是袁本初之妻室,贈予金帛糧米。”
曹操說完便準備出府,去城外營寨準備明日祭奠袁本初之禮儀卻又被喚住。
“司空。”
曹操無奈又停下腳步說道:“還有何事,速速說來。”
卻見那袁熙之妻甄氏上前道拜道:“妾有一事相求。”
“嗯?”曹操好奇的回頭看向甄氏道:“說來。”
“請賜妾一死。”
曹操聽完,先是打量了一下甄氏,又把自己兒子曹丕看了幾眼,心裡暗道:“難道是看不上子桓?”
曹操思考片刻,又見甄氏不似作偽,便道:“真我兒婦也。”
當天下午,曹操便領大軍北上渤海郡,駐紮於郡治南皮,第二日便率大軍前往袁紹目前祭奠袁紹。
三軍擺開陣型,曹操帶著此次隨自己北上的謀臣武將,看著眼前的袁紹墓道:“昔日我與本初共同起兵時,本初曾問我:‘若事不濟,方面何所可據?’我問之曰:‘足下意欲何為?’本初曰:‘我南據河,北阻燕、代,兼沙漠之眾,南向以爭天下,庶可以濟乎?’我答曰:‘我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無所不可。’”
曹操半跪於地,又看向與袁紹之墓道:“此言如昨,而今本初已亡,我不能不流涕也!”
“河北居民遭兵革之難,盡免去今年租賦。”曹操說完又喚來許褚道:“將沮授、審配、辛評及河北義士的靈牌擺上。”
囑咐完許褚,曹操又看向袁紹的墓道:“袁譚、袁尚、袁熙只顧兄弟相殘,實屬不肖子孫,雖能殘喘於世,死期已近,曹洪將他們的靈牌也一一擺上,祭奠其父。”
“是。”
“陳琳,把你當年寫的檄文拿出來。”曹操如是說道,但陳琳彷彿聞到了死亡的氣息,看向了曹操,又不敢違抗曹操的命令,只得將當年的檄文送到曹操面前,只不過曹操並未接過,而是指著袁紹的墓道:“念!”
“這?”陳琳欲言又止,又唯恐曹操殺自己,只得一步一步走到墓前,又看了幾眼曹操,見曹操仍然沒有改變主意,心一橫,便念道:“司空曹操:‘其祖父中常侍騰,與左悺、徐璜並作妖孽,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父嵩,乞匄攜養,因贓假位,輿金輦璧,輸貨權門,竊盜鼎司,傾覆重器。操贅閹遺醜,本無懿德,更兼狡詐,好亂樂禍…………’”
曹操身後眾將瞬間變了臉色,曹洪急忙跪下道:“司空,別讓他念了!”
其餘諸將也是紛紛跪下道:“司空。”
陳琳見終於有人出來阻止,自己小命終於能保下了,曹操卻是轉過身來看著自己麾下的謀臣武將以及自己麾下計程車卒:“念,為何不念?”
曹操又用馬鞭指著袁紹陵墓說道:“當年此文傳至許都,我方患頭風,臥病在床。此文讀過,毛骨悚然,一身冷汗,不覺頭風頓愈,才能自引大軍進黎陽、拒袁紹,與其決一死戰。”
“哈哈哈哈,真乃檄文如箭!……此箭一發,卻又引得多少壯士屍陳沙場,魂歸西天。我曹操不受此箭,壯士安能招魂入土,夜枕青山!星光殷殷,其燦如言,不念此文,操安能以血補天哉!”
曹操說完,又看向陳琳,陳琳見曹操看向自己,總覺得自己不念可能會死在這裡,便繼續念道:“幕府董統鷹揚,掃除凶逆;續遇董卓,侵官暴國。於是提劍揮鼓,發命東夏,收羅英雄,棄瑕取用;故遂與操同諮合謀,授以裨師,謂其鷹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輕進易退,傷夷折衄,數喪師徒;幕府輒復分兵命銳,修完補輯,錶行東郡,領兗州刺史,被以虎文,獎戚威柄,冀獲秦師一克之報。而操遂承資跋扈,恣行兇忒,割剝元元,殘賢害善。故九江太守邊讓,英才俊偉,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論不阿諂;身首被梟懸之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