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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個裝滿食物的包裹掛在脖子上,蒼圖胸前還罩著一個更大的包裹,裡面塞滿了液瓶和輸液用的器具。今天早晨,天剛濛濛發亮,他就潛入縣醫院抱走了任敏,而且還逼著值班護士給了三天之內所需要輸入的藥液。
從滇西趕到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縣,大概需要兩天時間,一旦趕到那裡,蒼圖就可以越境。而追殺他的人,也就很難分辨,他到底是逃亡進了寮國,還是去了越南。
身為中國西南邊陲的軍備刺客,蒼圖自然熟知多條秘密出境的路,可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去緬甸。報復自己的人,從緬甸而來,緬甸邊防線上,必定也是被人開通了一條走私暗道,並安插了維護通道的內鬼。自己去那裡,等於自投另一個漩渦。
望著汪洋一般的群山,又看看雙眼緊閉、嘴唇病白的任敏,蒼圖決定逃往越南。因為在國內,他已經被誣陷成了一個重型通緝犯,一切車站和機場,甚至路卡,都會格外注意他。而在越南,不僅毗鄰國門,還有一位像任大叔一樣的親人,好歹算一個可信任的依靠。
物極必反,社會如此,天氣亦是如此。黃昏的時候,山中下起瓢潑似的大雨,為了躲避&ldo;指導員&rdo;派發的邊防兵追捕自己,他沒有背著任敏找山洞暫避,而是在一處低矮的谷地,找了一棵茂盛的大樹,在樹冠裡用芭蕉葉和樹枝搭起臨時遮棚。這樣一來,既可以躲避雷電,又不會被積水淹沒。
夜裡,坐在被雨水澆得嘩嘩躁響的樹冠中,蒼圖始終半睡半醒,他得小心看護著任敏,防止她被雨水打濕著涼,又得看住任敏的液體,為她及時換藥。
夜雨下得很大,停得也早,踏著濛濛晨曦,伴著濃濃白霧,第二天,蒼圖早早上了路。白天裡,不再像昨日那般酷熱,每當翻過山腰,站在峰頂的樹林邊沿,總會看到遠處山腳下,大片密密麻麻的人影,盲目而又緊張地在搜捕自己。
快接近江城哈尼族彝族自治縣時,蒼圖不敢再往有人的地方走,而是繞到一條林木茂盛的山溝裡,打算掩人耳目地走過。途徑一片草地時,幾條清澈的小河,潺潺向南流去。
然而,原本空無一人的河岸邊,卻在一片茂盛菖蒲叢中,騰地站起一個渾身掛滿水苔的人,大片水花從他身上滾落,而他手裡抱著的狙擊步槍,顯然說明瞭此人是在打埋伏。
雖然那是一張迷彩綠花臉,可蒼圖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手中拉出一半的朴刀,也隨即停住了。而那個突然出現的花臉男子,就抱著步槍,卻也沒拿槍口指過來,只眯著一雙晶亮的眸子,面無表情地盯著蒼圖。從這份自信不難看出,對方雖然沒擺出什麼姿態,但也可以隨時向蒼圖槍擊。
蒼圖和對方就這樣彼此用眼光僵持了十幾秒,似乎又意識到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自己還要抓緊趕路,便冷然地說:&ldo;嶽騰?我想殺人,但不是你。別逼我!&rdo;
&ldo;你也別逼我,我只是在執行任務,帶你回軍隊,接受軍法的裁決!&rdo;嶽騰幾乎沒有做任何思考,馬上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蒼圖的手還保持著抽刀姿勢,只是他的眉間,泛起一絲無奈的為難,&ldo;你打不過我,當真動手,你會死的!&rdo;
嶽騰緊繃著的臉,突然多了一抹微笑,&ldo;你就這麼自信,何以見得啊?&rdo;
蒼圖笑不出來,只低沉地說:&ldo;那你就過來試試,看能否把我押解一百米!&rdo;
嶽騰笑意不減,轉而問道:&ldo;你背得是什麼?賭上身家性命,毀了一世軍威,就為撈一筆錢逃亡嗎?&rdo;
&ldo;我背負的是一個無辜的生命,更是我的清白。我知道你邊防這一帶領地,我也知道,是指導員給你下得這個任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