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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說:“我們好久都沒有出去好好的玩一下了,今天晚上我請客,去不?”
謝楊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畫,擠著眼睛說:“今天就不去了,我想好好地睡個覺。和我的心愛之物好好溫存一下。不過今天不去,可不代表明天不去,你的酒我可惦記著。”
張遠秋笑著點了點頭,對正在電腦前玩得不亦樂乎的歐華說:“老歐,別玩電腦了,我請你出去喝酒。別打擾老楊同志和他的寶貝溫存。”
待兩人的腳步聲遠去之後,謝楊半坐了起來,看著手上已經因為興奮而握起了褶皺的《附耳圖》,慢慢將其展開,平鋪在被子上,細細地打量著,他這麼個完全不懂筆墨的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那已經被折得有了皺紋的畫面左側還有幾行字:
匆匆耳、耳匆匆、何時方虛靜
塵世音、如何輕、尚以為修、可以得聰
……
謝楊的眼睛不停變幻著,眼前抽象的畫面不斷變更著,一會兒是一隻巨大的耳朵,一會兒是候鳥飛過的蒼翠遠山,一會兒成了行人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街道,再然後是拍岸的洶湧大海……似乎這個模糊的畫可以幻化為世間萬種。
更奇妙的是種種情景竟然都會有聲音在謝楊的耳朵裡清晰浮現,候鳥拍打空氣的聲音、風吹過樹梢的聲音、海浪狂躁地拍打聲、人潮中各種各樣的叫喊聲、耳朵裡血管清晰地流動聲……
謝楊猛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的腦袋糊塗了,雖然他很喜歡這副畫,但是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帶著不解的疑惑,謝楊看著看著,竟然就那麼睡過去了。睡夢中,那副畫的場景又開始在他腦中變換,不知道隱含著什麼意義。
展開的畫面似乎有風吹拂,輕輕抖動著。構成畫面的濃淡墨跡似乎也在閃爍,每每有其中的一些線條突現一下,構成了玄妙的圖案。
當如此變換了五五之數後,畫面竟然變得清晰起來,不是原來類似的耳朵、也不是山水,而是一個形意的人物像,空靈得不似凡人,竟如活的一般。
茫茫之中,似乎有聲音在空中吟說著:
當以得聰耳、當以入靈道、當以為訴聽、當以尋靈池,方可達丹羅之境……
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謝楊首先感受到的便是一陣飢餓。那種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的興奮之感已經消退了不少。他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時候拼命地想得到,剛拿在手上的時候會有強烈的快感,但是一覺之後,便覺得不怎麼樣了。
桌子上放著一個便當盒,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老楊同志,今早回來見你不停呻吟,可是夢見春天到來否?朦朧中,偶們聽到一個熟知的女生名字,嘿嘿,你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吧?其實我等二人的嘴巴還是蠻好堵的,一個星期的早餐你全負責便足以——不然修怪我等兩因為沒早餐吃而餓到口不擇言,說出去可就別怪我們。
恩,就這樣,為了下個星期的早餐,今天這個便當就當先給你的一點好處,點名也順便幫你頂了。溫存可以,不過你那張畫可是紙做的,千萬別頂出一個洞,到時可沒錢借你再去買。
落款是張遠秋和歐華兩個死賤人。
心裡微微害怕,不會自己真的做春夢叫出了哪個女生的名字了吧?要是真地給那兩個傢伙抓到把柄的話……將便當開啟,裡面是滿滿一盒餃子,餘弦摸了摸肚子,還真是有點餓了,坐下放開肚子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就坐到電腦前上網,直到下午的時候歐華和張遠秋回來的時候。張遠秋看著正在悠然敲著鍵盤和網友聊天的謝楊,趴到了他的背後,凝視著電腦螢幕:“還是MM,看來你小子色慾還是蠻強的。紙條應該看到了吧?不要我們再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