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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景區也是他們劇組包下的場地之一,暫時還沒拍到這裡,除了蕭索的蟲鳴聲沒有旁人,聒噪中有一種奇特的安靜。
裴予坐在右邊雕樓正門前的臺階上,一身戲服還未換下。他聽見腳步聲抬頭,臉色略顯晦暗,眼裡更是沉沉一片黑冷。
聞晚在三米外停住腳,被他迫人的視線盯著,嘴唇發乾。
她僵直站在原地,打好的腹稿霎時作廢,準備的話全然不知如何開口。
&ldo;我……&rdo;
聞晚抓著揹包帶頓了頓,在他周身散發著對外界以及自我雙重厭棄的氣息中,努力撐著站定,不讓自己後退。
從包裡拿出兩隻紙飛機,她道:&ldo;這是小饅頭折的。他說一隻給我,一隻給你。&rdo;
這個藉口很蹩腳,她知道。但腳下就像生了根一般,無論心跳如鼓點擂得有多快,都有一個從最深處傳來的聲音在說‐‐不想走。
氣氛滯重無聲,牆根下穿揚掃過一陣風,捲起兩片掉下的落葉。腳踝被涼意侵襲的瞬間,終於有了秋天來臨的意識。
許久,這一段漫長無言,久到聞晚恍惚覺得自己聽見了時間指標一幀一幀滴答走過的聲音。
又幾片葉子被微涼的風吹落,裴予冷沉的目光像潮落的水面,寒意終於一點一點消退下去。
他攤掌,朝聞晚伸出了手。
第10章
石板臺階涼意清晰,聞晚隔著一肩距離坐在裴予旁邊,周圍一片古時場景,只有抬頭看遠處高聳的訊號塔,或低頭瞧自己身上的現代裝,才能辨清究竟身在哪個時空。
裴予捏著紙飛機,手肘搭於膝上,指間輕扯它的翅膀把玩。
空氣無聲,即使夾雜著樹葉撲簌聲響,仍靜的可怕。
聞晚想說話,又覺無從開口,拘頭拘腳木愣愣坐著,眼尾餘光悄悄掃了他一眼。他盯著紙飛機,專注出神,更教她難以張嘴。
很尷尬。
對於她來說,他是一道清晰又深刻的拓印,在記憶中經過六七年勾勒打磨幻化成影,而她之於他,不過是個剛認識不久的同業同事。
入組至今,聞晚頭一次有些氣餒,曾經身在臺下滿腔雄心壯志,不甘自己的聲音只能隱於萬千粉絲之中,可如今真的站在能切實和他觸碰相及的位置,卻發現有些事情真要實施起來,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
好比現在,賴著不走已是極限,連句安慰的話都不敢說出口,怕說多了徒惹人厭。
到底還是一直默然不語的裴予先說話:&ldo;你來就是為了給我這個?&rdo;
&ldo;是……也不是。&rdo;聞晚斟酌著,小心措辭,&ldo;在酒店待著無聊,就想來片場轉一轉,順便把這個給你。&rdo;
他幾不可察地笑了下,睫毛如同手中拈著的紙飛機翅翼,在細微涼風中輕顫了一瞬。臉色比起剛才好了許多,旁人勿近的氣息似也隨風四散。
&ldo;天氣不錯。&rdo;聞晚雙手疊在膝上,腳輕碾著泥灰,沒話找話。
裴予抬眸看了一眼天,暗色洶湧,灰雲一層一層疊起,沉沉透著陰冷。
她瞧見他的神色,乾笑:&ldo;下完雨之後就是天晴了,會很好。&rdo;
&ldo;那就等天晴再說。&rdo;
&ldo;提前高興也不礙事……&rdo;
裴予瞥她,習慣性蹙眉,&ldo;你一直這麼樂觀?&rdo;
&ldo;不是樂觀。&rdo;她道,&ldo;高興不高興雨都要下,不如開心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