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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的關係確實很奇怪。&rdo;
但同樣也很奇妙。
矯情的後半句聞晚沒有說，她換了種方式解釋：&ldo;只是想一下，在這個過程當中粉絲得到了快樂，這種感受是真實的，其餘值不值就不那麼重要了。&rdo;
裴予的目光看來，她不避不躲迎上，有點緊張，但也前所未有地鎮定。
&ldo;追星這種事，有人想要的多，有人想要的少。要的少的人容易滿足，有時候只是刷到一條偶像的新微博就足夠高興一天，大多數人都是這樣。&rdo;
&ldo;昨天說不小心咬破舌頭要忌口，今天胃難受火上澆油偷吃湯圓，明天想試試衝浪、下廚、或是養一隻小動物……看一個瞭解又不瞭解的人描述一天的狀態動向，透過幾段話幾行字去猜想他過著怎樣的生活，哪怕僅僅是這樣，對於真正喜歡的人來說也是開心和滿足的。&rdo;
她的聲音輕輕淡淡，裴予覺得那一字一句似是入了耳，仔細探尋，又不知鑽向了哪裡。
一個小時前讓他壓抑難受跑來靜坐的問題早已經被拋之腦後，他們肩與肩隔著距離並排而坐，是前輩和後輩，是同事和同事，也是偶像和粉絲。
她腳邊的地上被她畫了一堆鬼臉，有的畫完就用腳尖蹭掉，有的還留著。裴予突然有點想問，也真的將好奇問出了口。
&ldo;那你呢。&rdo;他道。
&ldo;有人想要的多，有人想要的少……你又是哪一種？&rdo;
第11章
想要的多還是少，她是哪一種？
聞晚怔了一瞬，不是因為他這個問題難以回答，而是不知如何開口，不知該如何闡明那一層又層的濃重心事。
他看著她，目光裡有打量，有徵詢，還有旁的她不敢去胡亂猜想定義的東西。
安靜間，一道鈴聲忽然響起，打破了這一陣滯緩的沉默。
裴予從戲服內拿出手機，道了聲餵後便一直聽對方講話，直到掛電話前才說了句：&ldo;我馬上回來。&rdo;
&ldo;是組裡的人？&rdo;
&ldo;嗯，是導演。&rdo;他揣好手機站起身，問她，&ldo;你和我一起去前面片場還是？&rdo;
聞晚連忙跟著站起，拍拍褲子上的灰道：&ldo;不了，時間不早，我差不多該回酒店，不然我助理要著急。&rdo;
裴予點頭沒多說，兩人一齊朝園子外走，如同坐著那樣，中間相隔一段禮貌距離。
&ldo;馬上天黑了，今天的戲還繼續拍？&rdo;
&ldo;拍。都是室內景，只要光打亮一些就行。或者先拍明天的晚間戲，節省時間。&rdo;
他的表情略低暗，大概是在為自己浪費了一下午時間自責。雖然是導演讓他&l;滾&r;，但問題源頭在他身上。
到園門口，聞晚適時告別：&ldo;那你去忙吧，打擾了這麼久真不好意思。&rdo;頓了頓又道，&ldo;耐心捋捋，卡戲的地方總能順好的，沒什麼坎過不去。&rdo;
不等他回答，她指右邊，&ldo;我走這，回頭見。&rdo;象徵性揮了揮手，在他頷首示意的動作中，她扯著揹包帶轉身離開。
小碎步跑了一分鐘，聞晚在宮殿與宮殿間的甬道上停下，回頭看去，身後迢迢細長的路和前方一樣望不到頭，裴予的身影已經有些遠。
剛才在公主府花園的那一問，他大概只是心血來潮，然而她卻在那一刻心慌不已，澀然忐忑。
她沒有回答，但就在短短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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