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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西爾維婭說。
&ldo;聽到你這麼說真高興。&rdo;
&ldo;我的日記是關於……嗯，我的第一次，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rdo;
露西點點頭：&ldo;我們會為日記內容保密的，而且日記也是匿名提交的。你不記得了?&rdo;
&ldo;記得。&rdo;她說著垂下了頭。露西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西爾維婭從未在她面前垂下過頭。
露西說：&ldo;也許，等我看完全部內容之後，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談談你的日記。當然是私下談。&rdo;
西爾維婭仍然沒抬頭。
&ldo;西爾維婭?&rdo;
女孩用非常低的聲音說：&ldo;嗯。&rdo;
下班了。露西想回家。她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心不在焉。她問：&ldo;你想現在談嗎?&rdo;
&ldo;不。&rdo;
西爾維婭仍然低著頭。
&ldo;那好，&rdo;露西說著誇張地看了一下手錶，&ldo;我十分鐘後還要參加一個教師會。&rdo;
西爾維婭站起來：&ldo;謝謝您見我。&rdo;
&ldo;不用謝，西爾維婭。&rdo;
看上去，西爾維婭言猶未盡。但她沒再說什麼。五分鐘後，露西站在視窗，望著下面的庭院。西爾維婭走出大門，擦擦臉，昂起頭來，擠出一絲笑容，往校園裡走去。露西看到她向同學們揮手，走到一小群學生當中，漸漸匯入其他學生的行列，成為人群中一個不再清晰的點。
露西轉身從窗前離開。她看了看鏡子，不喜歡自己看到的樣子。那個女孩子不會是在向她求助吧?
可能，露西，但你卻沒回應她。幹得不錯，像個超級明星。
她在辦公桌前坐下，開啟最下面的抽屜。那瓶伏特加就在那裡。伏特加真是好東西，喝了之後嘴裡沒酒味。
辦公室門開啟了。進來的人留著長長的黑頭髮，頭髮別在耳後，耳朵上戴著幾隻耳環。他沒刮鬍須，現在流行這樣，讓他看上去像個樂隊老男孩。他下巴上阽著顆總是分散別人注意力的銀色飾扣，一條裝飾著各種飾扣的皮帶幾乎兜不住那條低腰褲。他脖子上還有一處文身，內容是：經常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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