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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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實在並不相宜,她雖說也很想出這一口氣,但更怕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季竣灝卻不在意,伸手抵唇,輕輕噓了一聲:“你別嚷嚷,這事就交給三哥去辦。我們先查一查,若不是,此事自然作罷,若是,我們當然不能善罷甘休!”
荼蘼沉默了一下,這件事情,其實不止是季竣廷,一家子誰不窩了一肚子火。熙國公冼家固然清貴,清平侯府倒也未必就差了。這門親事原也是冼家自己求上門來的,結果卻弄出這麼一出來,搞的季家顏面大失,卻讓人怎能甘心就此罷休。點了點頭,她認真道:“三哥,你去查罷!這事,我們好歹也要折騰一回,斷不能讓二哥受這憋屈!”
雖然她如今實在不願做這出頭鳥,更不想弄出事情來,壞了她一家平安的百年大計,但是我不欺人,人卻欺我,好歹也不能就這麼忍氣吞聲了。
季竣灝嘿嘿一笑:“這還用你說!”言畢起身就要離開。
荼蘼卻又忽然想起什麼來,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三哥,你若查出什麼來,可千萬記得要告訴我,不許一個人偷偷將事做了,否則以後我可再不理你了!”說到底,她還是有些害怕季竣灝把事情弄得太大,搞到將來無法收拾。她三哥的脾氣一貫就是有仇報仇,有來有往,這具體的行事,只怕還得讓她來謀劃一番,以期做到不動聲色,卻能將這口氣出了。
季竣灝也不多想,爽快的應了一聲,匆匆的出去了。
荼蘼在房裡坐了一會,悶悶的嘆了口氣。年紀小自有年紀小的好處,可以裝傻、撒嬌,讓人不設防,但同時帶來的壞處便是全無自主之力,不管做什麼,總要依侍別人。她苦笑了一聲,不再多想這些,長大不是一天兩天,而且若是真長大了,面臨的又是嫁人的問題了。
次日,荼蘼用了早飯後,便往書房去。照例,今兒是要學習琴棋書畫、禮儀禮節的。因為在段夫人屋裡磨蹭了一會,她到書房時已經不早了。金麟早已坐在書房內,靜靜看書。
荼蘼過去,對他行了禮,喚了一聲:“金先生!”
金麟點了點頭,這才抬起眼睛:“今兒想學什麼?”
“學棋罷!”荼蘼想了一想,卻是挑了個最為省力的東西出來。
金麟神色不便,只是眸中卻隱隱的掠過了一絲笑意。這個徒兒,其實並無心向學,卻無疑是他授徒期間最為輕鬆的一個。她其實什麼都懂,但她的家人卻似乎覺得她什麼也不懂,讓他這個居於其中的先生,很是享受了一回不勞而獲的輕省。
擺上棋枰,二人對面坐下,慢慢的下起棋來。金麟的棋藝無疑是極高的,荼蘼在第一日學棋的時候便發現了。她伸手拈子,叮的一聲落於枰上,雙目卻帶了幾分好奇的看著金麟。從他初來沒有幾日,她便發現這位先生有些古怪,可是直到今日,她也沒能發現更多的問題。
金麟微微一笑,跟著落了一子,然後才提點一般的說了一句:“分心可不是好事!”
荼蘼應了一聲,卻索性不再落子,只好奇的望著他:“先生真是個奇怪的人!”
金麟不答,卻取過棋枰旁的茶盞,優雅的撥了撥浮茶,輕輕啜了一口,這才道:“你又何嘗不是一個奇怪的學生!”
荼蘼聽著,不覺噗哧一笑,頑皮道:“那可不正是一對古怪的師徒!”金麟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二人卻再不提剛才的話語,似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一般。
荼蘼也不再下棋,只是拿了黑白棋子,隨意的間隔擺放,佈置成了一個個黑白的稜形。金麟便在旁靜靜看著,半晌問道:“怎麼,今兒心情不好?”
荼蘼沉默了一下,輕聲問道:“先生當日墜馬,以至不能科考,心中可曾遺憾?”
金麟頓了一下,淡淡應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