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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林惜和翟亮,只是一般朋友那麼簡單?」
「……嗯?」她從回憶中醒過來。
鍾波進一步解釋,「林惜這麼幫翟亮,會不會是因為她有一點喜歡翟亮?」
肖嫦似在斟酌,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因為吃驚才回答不上來,而是顯得有點謹慎,「她沒說過,但我感覺應該會有點喜歡的,翟亮……是那種蠻討女孩子喜歡的男生。」
「那麼翟亮呢,他也喜歡林惜嗎?」
肖嫦又笑起來,「我一共才見過他一面,甚至連話都沒說上兩句,哪裡會知道他怎麼想的。」
笑聲漸止,肖嫦捧著飲料杯,臉色黯淡下來,「就算那時候有點什麼,到後來也不可能了。」
「因為翟亮坐了牢?」
「是啊!」她欷歔似的嘆了口氣,「最初聽到這個訊息時我還以為搞錯了,因為翟亮實在不像那種窮兇極惡的人。」
「你跟林惜有沒有討論過翟亮捅人的事?」
「提過幾句,我說他弄成這樣很可惜,林惜倒沒說什麼,好像心思不在這上頭。不過她那一陣一直是這副精神恍惚的模樣,否則也不會從鞍馬上摔下來了。」
鍾波的問題就等在這兒,「她為什麼會精神恍惚?是不是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清楚。」肖嫦皺眉搖頭,「她出事前一天還好好的,但第二天早上不僅上課遲到,臉色也很差,我是她同桌,記得很清楚。我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也不說,我以為她是生理週期到了的緣故。」
她再次陷入回憶。
「下午上體育課要跳馬,老師說身體不適的同學可以不用跳,結果林惜卻跳了,第一次跳時勉強過去,第二次卻摔得很慘。老師叫了幾個同學幫忙立刻送她上醫院,我也陪著去了。」
「既然她身體不舒服,為什麼還硬要跳?」
「我也搞不懂。」肖嫦無奈地咬唇,「她躺在車上一聲不吭,也不叫痛,我以為她挺堅強的,後來才發現她在哭,那副樣子真讓人心疼。」
鍾波沉思了下問:「她在哪個醫院作的治療?」
「二院,離我們學校很近。」肖嫦記得很清楚。
「她在醫院住了多久?」
「確切時間不記得了,」她努力回想,「至少兩星期吧。」
他們離開肯德基時,已是下午四點。 鍾波的記錄本上又多添了幾頁內容。
肖嫦說,林惜性子沉靜,嘴巴緊,喜歡把事情藏在肚子裡。但不久前,範艾青剛強調過,林惜初中時個性很活潑。
鍾波試圖靠自己的印象來判斷,仔細回憶和林惜見面的場景,然而她的形象出人意料地模糊:在醫院走廊把翟亮當浮木的她,南區分局裡哭得眼睛紅腫的她,還有縮在沙發裡形容憔悴懷有身孕的她,每一個都楚楚可憐,但每一個都讓鍾波感覺不到她真實的存在。
他看到的似乎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空殼,而那個真實的林惜,緊緊縮在殼內,拒絕被人碰觸。
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以致於徹底改變了她?
鍾波給袁國江打電話,請他幫忙弄一份林惜高二那年骨折住院時期的醫療報告。
「她高二?!」他在電話裡大叫起來,「那得是几几年的事兒?」
「2004年,」鍾波翻著記錄告訴他,「10月中旬。」
「你讓我去查五年前的病歷?」袁國江在電話裡嘟嘟噥噥起來,但最後還是答應了,「給我幾天時間,我需要跟院方協調——鍾波,你嗅到什麼了?」
「什麼也沒有。」鍾波如實說,「純粹碰下運氣。」
no9
星期四,鍾波抽空跑了趟南區分局,袁國江不在,小胡把一個封好口的資料袋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