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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謝問旁的一位年輕二等武將道“希望雷暴很快便可停下來。”
我眼光移到他處,點了點頭。
謝問有點尷尬地道“這是小兒謝凌風,大劍師請原諒他多言。”
我微笑道:“年青人應該是無畏敢言的。”
謝凌風露出感激的神色。
紅石笑道“年輕人是勇猛好戰的獅子,老年人是愛撿便宜的狐狸,我老了,只希望這場雨下得愈大愈好,雷電愈打得烈愈愜意,硬是將黑叉鬼困在山路上,受盡風雨之苦後,我們便可去檢便宜了。”
眾人都笑起來,有種在極度緊張焦躁裡輕鬆寫意的味道。
燕色道“我曾佯攻了斷路堡幾次,又弄榻了部分城牆,然後使人守著通往斷路堡的山路,防止黑叉人派人破壞。最新的情報顯示,黑叉人仍未完全退出斷路堡,所以就算他們有毀路的企圖,這場大雷雨也使他們因人馬未能完全撤出而辦不到。”
我點頭表示讚許燕色確是經驗老到的將領,每一方面都計算得到。
雨點“啪啊嗒嗒”打在木造的屋簷上,但雷聲已逐漸弱下來。
我環視眾人,最後眼光落在龍歌臉上,微笑道:“怕淋雨嗎?”
龍歌昂然應道:“無論是天上下來的雨,又或敵人射出的箭雨,我也不怕。”
我喝道:“那你便是我左邊的大將!”轉向神色有點不自然的約諾夫道:“約諾夫便是我右邊的大將,我們將冒雨出擊,不讓黑叉人有毀掉山路或下陷阱的機會。”約諾夫見我沒有忘記他這曾並肩在戰場上出生人死的老朋友,大喜答應。
寧素皺眉道:“下山的路雖然寬敞,足可容四馬並行,但現在天雨路滑,泥擰滿途,可否待天亮時才出擊?”
我道:“這是任何人也作如是想的想法,所以肯定黑叉人也是這麼猜想,故此我們這行險的一著,應是敵人估不到的奇兵。”我一直以來的戰略,都是險中求勝,這並非我性好冒險,而是因為每一次敵人都比我強大,故不得行險取勝。
眾年輕將領都露出興奮的神色,反而大公們和老一輩的將領都臉帶猶疑。
我斷然道:“這裡每一個人都同意要追擊敵人,敵人也知道我們必會追擊他們,所以我們倘若來個乘勝追擊,其實卻是墮進敵人佈下的陷阱裡去,可是這一場雷雨扭轉了整個局勢,不但解決了大火阻路的問題,還把敵人撤退的行動完全癱瘓下來,假設我們失去了時機,機會一過去了便永不回頭,誰還有話要說?”
紅石道:“大劍師!我完全贊成你的決定,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太保守和穩重了。”這話似乎在責怪自己,其實罵的卻是守衛天廟的眾大公。
燕色嘿然道:“紅石老頭我知道你在罵誰,但不要怪我們,因為那時聖劍騎士還未出現。”隨著振臂高呼道:“孩兒們!讓我們在大劍師的領導下,直殺下山腳去。”
眾人轟然答應。
這時約諾夫和龍歌外唯一的另一位、一等武將雁菲菲踏前兩步,道:“沒有人比我更熟悉斷路堡內的情況,包括堡下秘道,和下山的山道,所以我請求讓我精選三百人,作探路的先頭部隊,只要大劍師點頭,雁菲菲立即便去。”
我微笑道:“若我沒有猜錯,雁菲菲你必是在這場雷雨發生之前,便挑選好這探路的精銳隊伍。”
雁菲菲一呆道:“大劍師怎會知道?”
我故意莫側高深地笑了笑,並不答她,轉向約諾夫和龍歌道:“你們對這有沒有意見?”要知這樣一來,真正打頭陣的,便變成雁菲菲了。名雖為探路,卻是最前線的先頭部隊。
兩名男將相視苦笑,然後齊齊搖頭,表示沒有意見,但對我徵詢他們才作出決定,均表露了感到被尊重的押色。
我向雁菲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