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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璟霖靜了幾秒，抬手接過手機。
陸研見他垂眸掃了眼螢幕，心裡登時一沉，等來的卻不是對方撥號。
他聽見顧璟霖說：&ldo;你很聰明，你懂得利用人心理上的弱點，你講述的內容天馬行空，但我卻挑不出什麼問題。&rdo;
顧璟霖笑了：&ldo;現在我假定你說的都是真的，那請問你在成為我的寵物狗以前的身份是什麼？我直白告訴你我會找人調查，還希望你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不要再用什麼心理暗示的手段，否則我會真的一個電話將你送進精神病院。&rdo;
聽完這番威脅，陸研恍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被這男人溫柔以待了兩天，卻在變回人的一瞬間失寵了。
第16章【你真是言言？】
陸研對待顧璟霖的問題很慎重，雖然相處了兩天，但這才算是兩人的真正意義上的初次見面。
他對顧璟霖的脾氣秉性還能算是有了解，可對於顧璟霖來說他卻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不信任是很正常的，而主動權偏偏又在對方手裡。陸研沒那麼天真，知道這人不好糊弄，所以每一次開口都是非常謹慎的。
他沉默了足有好幾分鐘，在大腦中整理好措辭，然後才道：&ldo;顧先生，在自我介紹以前我必須先坦白件事。&rdo;
顧璟霖已經返回沙發那邊，將菸蒂按滅後重新點了根新的，朝陸研平平&ldo;嗯&rdo;了一聲示意&ldo;可以&rdo;，沒有說話。
陸研說：&ldo;我大概知道您的身份，是前天晚上趁您洗澡的時候用您放在沙發的手機上查到的，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先向您道個歉。&rdo;
&ldo;我接受，但保留追究你侵犯個人隱私的權利。&rdo;顧璟霖道，&ldo;說你真正想說的那部分。&rdo;
陸研一怔，默默在心裡感慨一番&ldo;這回真是遇見對手了&rdo;，靜了半晌，又道：&ldo;提這個是為了說一件有些巧合的事，說起來您可能聽說過我，也是在前天傍晚的時候。&rdo;
聞言，顧璟霖微微擰眉，顯然沒對上號。陸研提示道：&ldo;您的經紀人在離開後不久給您打過一通電話，電話裡他向您提到了西山別墅區發生的一場交通事故，遇難者之一是陸承瑞剛從美國回來的小兒子。&rdo;
話說至此其實已經很明瞭了，顧璟霖吸菸的動作一頓，眸底浮起一絲不甚明顯的訝異神色。陸研說到自己經歷過的車禍心裡其實非常複雜，但表面卻像什麼也沒發生過那樣，儘可能表現得平靜和自然。
他朝顧璟霖客氣地略一頷首，禮貌介紹：&ldo;您好，我就是陸承瑞不幸的小兒子，陸研。&rdo;
一時間，顧璟霖心念電轉，他很清楚陸研是個懂得談話技巧的人。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句雖然內容不同，但其實都在反覆暗示那個&ldo;離奇&rdo;的事實，他知道這兩天發生過的各處細節，而這套公寓除去顧璟霖本人居住外，也就只有那隻泰迪犬了。
難不成……還真是？
顧璟霖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床上那斯文漂亮的年輕人似乎也沒有看上去那麼柔弱。
&ldo;既然你聽見了我和席琛的電話，那不知道可不可以冒昧問一句。&rdo;顧璟霖道，&ldo;那天的車禍是意外麼？&rdo;
陸研聽了開頭就猜到他會說這事，輕描淡寫道：&ldo;那天雨下得太大了，我在別墅時和媽媽發生了一些爭執，心情不好，本身車開得就很快，後車跟上來的時候也沒留意，雨天路滑，大概真的是意外吧。&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