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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瘸子嘆一口氣:“孩子長大了。”
第二天一早,大老趙家的公雞才叫頭遍,元封就起床來,披上衣服就去後院劈柴,可是有人比他起得還早,看見這邊有動靜,胡瘸子的屋裡就掌了燈,瘸子出來喊道:“元封,別幹活了,大爺大叔們找你商量事。”
元封把斧頭放下,走進胡瘸子的房間,只見昨天那幾個人又來了,一個個面色憔悴,顯然是晚上沒睡好。
“娃,叔伯們找你來是想說個事,你說那獨一刀死了,他手下的馬賊能不為他報仇,萬一殺過來咱們堡子可怎麼辦?”老孫頭問道。
其他人一臉凝重,都等著元封的回答。
“還能怎麼辦?打唄。”元封的回答竟然和趙定安如出一轍。
“我就說了,和他們拼了便是,你們還不信。”外面忽然撞進來一個人,正是趙定安,小夥子剛從堡牆上下來,臉還凍得通紅,走到門口聽到元封的話,頓時興奮起來。
“一邊待著去。”大老趙板起臉訓斥自己的兒子,定安不服氣地剛要摔門出去,大老趙又問道:“外邊有什麼動靜麼?”
“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定安硬邦邦地丟下一句話,出去了,但也不走遠,就蹲在門口偷聽。
“咳,怎麼打?誰去打?總得拿個章程出來吧。”幾個老傢伙聽元封也是要打,臉上便有些憂色。
元封道:“大伯大叔們稍安勿躁,我且問你們,馬賊到底哪裡可怕?”
“好馬快刀,來去如風。” 大老趙說道。
“殺人不眨眼,無法無天。”張駝子補充道。
“他們有方圓五百里最厲害的刀客獨一刀撐腰。”老孫頭最後說。
“這就是了,獨一刀父子已經死了,不足以慮,現在是冬天,地裡沒啥活幹,鄉親們就躲在堡子裡貓冬,把堡門堵上,他們的馬再快也是白搭,倘若馬賊爬進來,那他們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咱們堡子裡的人也不是泥捏的,你說殺就殺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咱們堡子的人也不是兔子……”元封慢慢說道。
這話在理,誰都是兩條胳膊架一個頭,憑啥馬賊就比別人厲害?再說堡子裡的人也都是屯田軍戶和流放刑徒的子孫,多少有些尚武的傳統和好勇鬥狠的血脈,若是真逼急了,誰怕誰啊。
“元封說得不錯,到底該咋整,你拿個條陳出來,俺們按著做就是了。”老孫頭說。
“那好,我可就說了,趙大叔,你鋪子裡還有多少把刀?”元封問。
“俺家鐵匠鋪主要是打馬掌為主,現成的長刀就七把,刀條還有四五個,怎麼,封哥兒你想給堡子裡的後生都配上刀?”
“不是,這些刀具用不上,全部回爐重煉,連同那些馬蹄鐵菜刀鋤頭什麼的,全都化了打造槍頭。”元封說。
“什麼?好好的刀化了打槍頭?”大老趙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沒錯,趙大叔鋪子裡的刀我見過,是普通的鐵刀,連夾鋼都不是,這樣的刀和馬賊對拼毫無優勢,不如熔了打造槍頭,堡子西面有個樺樹林,砍些杆子來裝上鐵槍頭,就是長槍,一寸長一寸強,馬賊們討不到便宜。”
聽了元封的話,大老趙有些臉紅,他鋪子裡掛的那幾把刀確實不是什麼好貨色,不過這並不代表他的手藝不行,若是能有上好的生鐵熟鐵,他也能打造出削鐵如泥的鋼刀來。
“堡牆是現成的,外面壕溝也是現成的,咱們只要把壕溝加深,用挖出的土墊高堡牆,再把大門修好,雖然比不得當初的屯兵堡,但對付馬賊是綽綽有餘了。”
老傢伙們都點頭稱是,十八里堡本來就是座軍事要塞,堡子裡百十戶人家,湊出一百個勞力守城還是可以的,現在又是農閒時分,不用出去幹活,守著便是了,看那些馬賊如何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