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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緊接著一道刺眼的閃電,藉著閃電的亮光,寧採臣這才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座廟,門楣上寫著‘蘭若寺’,寧採臣剛讀出這三個字,突然一陣陰風颳過,寧採臣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就連身後的餓狼也齊齊發出哀鳴,他回頭一看,一瞬間,那些餓狼已經跑得乾乾淨淨,寧採臣心中陡升恐懼……”
姚謹剛講到這兒,書房的門陡然開啟了,姚世文正聽姐姐講的入神,冷丁聽見門響,他被嚇得“哎呀”一聲變了顏色,姐弟二人往外一看,進來的正是姚世祥和李子軼,姚世祥看見屋裡二人面色不對,忙問道:“怎麼了?不過是開個門,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姚世文這才笑道:“哥,我這不是正聽姐講鬼魅故事嘛!正聽得入巷,你和姐夫就進來了……姐,你快接著講,這個故事好——”
姚謹看見李子軼滿頭大汗、狼狽不堪,顯然是被哥哥虐的不輕,姚謹不由得有些心疼,趕忙打了水來,給哥哥和丈夫洗一洗,她這才接著把故事講完,姚世祥和李子軼聽了都贊好,為了弟弟能寫好,姚謹儘量把故事講得詳細些,她的心思盡到了,就是不知道姚世文會寫的怎麼樣……
李子軼聽完,說道:“二郎,你寫這個故事的時候,筆下的燕赤霞就應該是大舅哥這樣的,俠肝義膽、威風凜凜。”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姚世祥被妹婿的這一聲贊,只覺得身上的骨頭都輕了二兩,姚謹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也跟著丈夫湊趣道:“大郎說的不錯,哥哥除了年輕些,身上還真有燕赤霞的風采。”
姚世文不搭言,他彷彿還沉浸在故事裡,沉吟良久,他用毛筆飽蘸濃墨,在紙上刷刷點點就寫了四句開篇:“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姚謹看了心中暗贊,就衝這四句詩,也足可見弟弟的文字功底不錯,文章寫出來一定會不錯。姚謹笑呵呵的說道:“二郎,你這個故事寫成了,潤筆費少了可不能給那些書商。”
李子軼笑道:“這個還用你叮囑?二郎自然知道。”
姚謹聽了,這才笑眯眯的到廚房幫著大嫂做飯,大嫂姚孫氏臉上一直淡淡的,也不愛說話,弄得姚謹心中也不是滋味,她幫著大嫂擇菜、洗菜,然後燒火,本來想著安慰大嫂幾句,可是大哥、大嫂是因為自己才吵起來的,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姚家燒的是作物的秸稈,姚謹無精打采的燒著火,無意中在幾棵棉杆中間發現了一株金銀花,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這可是中草藥啊!姚謹小時候就跟著爺爺去採過藥,一般的中草藥她還真認識,像什麼栝樓、金銀花、白朮、白芍、黨參、柴胡、桔梗、防風、遠志、黃芩、半夏等,都適合在北平附近生長,這個時代肯定沒有種這個的吧?姚謹不由得想到,若是在自家的地裡種植中草藥呢?這東西應該比糧食值錢吧?
越想姚謹越興奮,哥哥那樣的人做別的不行,如果讓他種植這個肯定沒有問題,姚謹站起來就想找哥哥說去,猛然想起自己已經結婚了,這事兒還是得跟丈夫商量一下才好,還有自己的那五畝地,也種草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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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家吃罷了午飯,已經是未時末了,李子軼被大舅哥灌了不少酒,雖然沒醉,卻也面紅耳赤,夫妻倆從姚家告辭出來,路上姚謹便把種草藥的設想說了,李子軼搖頭道:“這個不行!”
姚謹有些詫異:“怎麼?現在的中草藥不值錢嗎?”
“不是……”李子軼笑道:“中草藥值不值錢我也不知道,不過朝廷有規定,良田只能種糧食,你那五畝田都是上好的良田,所以肯定不能種中草藥。”
姚謹一聽有些失望,自己的地不能種草藥,那還要什麼搞頭?恰在此時,一陣風吹過,不知道從何處飄來一股子玉蘭花的香味兒,遠處潭拓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