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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嶼:「……」什麼……意思?
程焰摸了摸脖子,仍舊是疼的,她忍不住嘆了口氣,「下次別咬脖子,我回去沒法交代。」
季時嶼:「……」
他到底幹了什麼?
程焰繼續:「還難受嗎?」
季時嶼終於拾起了聲音,「你指什麼?」
程焰總覺得他心不在焉,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
季時嶼看了她一會兒,似乎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反正總歸是他的問題,「我在想我主動的,還是你主動的。」
這下換程焰疑惑了,半晌才說了句,「可能是我。」她也不確定。
如果有根煙,季時嶼覺得自己可以點上一根。
氣氛一派愁雲濃霧。
季時嶼在發愁,自己為什麼把第一次搞這麼砸,既然砸了,連點回憶都沒有,虧得很。
程焰在發愁,他到底是真的可以出院了,還是為了別人不擔心,故意粉飾太平。
半晌,季時嶼沉默穿好了衣服,抬頭看到她仍是盯著他看,不免調侃一句,「你都不會害羞嗎?」
未免也太淡定了點。
程焰上下打量他一眼,「是你沒穿衣服,又不是我沒穿,我害羞什麼。」
季時嶼思索片刻,點點頭,被她說服了,「行。」
叫了餐,很快送來,程焰和季時嶼兩個人挨坐著吃,季時嶼目光幾次落在她脖子上,最後擱下了筷子,鄭重問了句,「我想聽細節。」
程焰咬著勺子喝了一口粥,眉頭皺著,「不要了吧?」
不太想回憶這種細節。
季時嶼心臟沉下去,莫名覺得自己可能真做了混帳事,於是沉聲說了句,「我想聽,不用顧忌我心情。」
程焰聽他這麼說,點點頭,也擱了勺子,坐直了看著他,一字一句複述著。
昨晚回房間季時嶼就癱在床上了,程焰思考了片刻是自己照顧他,還是找周思言或者沈逸風過來,最後覺得既然都是男女朋友了,自己來就行了。她給他脫了鞋子,想把他扔床上去,又覺得他穿著衣服睡不舒服,替他脫了外套和毛衣,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睜著眼,也不知道清醒沒有,含混不清搖著頭,「火火,我們不能這樣。」
程焰抬眸,「哪樣?」
季時嶼眉頭鎖著,「那你輕點。」
程焰以為自己把扯疼了,於是手上動作慢了點,嘀咕一句,「你怎麼這麼嬌氣。」
季時嶼哼笑一聲,「你不能捏我。」
程焰無奈,「我沒有捏你。」
季時嶼前言不搭後語說了很多,程焰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把他衣服脫得七七八八,說了句,「睡吧!」
少爺總是講究的,突然折起身來要洗澡,程焰判斷他可能沒辦法洗澡,於是勸他明早起來洗,結果壓根兒不聽勸,硬是進去洗了澡,程焰原本跟著進去的,被他推了出來,程焰提心弔膽生怕他一頭砸在浴室地板上。
他安全出來她才鬆了一口氣,折騰了好一會兒,終於能睡了,她以前作息就規律,上了警校作息更規律了,早就瞌睡得不行了,把他推床上,塞進被子裡,便躺在榻榻米上睡了。
他裹著睡袍,睡著睡著睡袍都睡沒了,程焰原本在榻榻米上睡,大半夜聽到他來回翻身的動靜才過去,看到他呼吸急促額頭冒汗,還以為他生病了,卻發覺他只是在有些痛苦地在咬自己手臂。
像是做了噩夢。
程焰把他手掰開,瞌睡跑了大半,皺著眉低問他怎麼了,他半睜開眼,看到她徑直抱了上來,挨碰著她的臉,含混不清地叫著火火,顯得有些脆弱,他幾次緊緊抱他,痛苦仍是未紓解半分,程焰只覺得緊張難捱,從前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