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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焰嗤笑一聲,挑著眉梢:「一群菜種,碰上我算他們倒黴。」
程訓之拿著帳本摔她頭,「就你能!」
程焰躲過去,跑走了。
半個小時後,有人給他銀行卡里轉了錢,他抬頭問程訓之:「能刷卡嗎?」
程訓之挑著眉看他,好笑道:「不能,鎮上都不能,你得去縣城。」
他有些煩躁地抓了下頭髮,說了一句很智障的話:「能先借我點錢嗎?」
他剛想反口,下一秒程訓之說了句,「多少?」
他有些愕然,說了句,「一千。」
程訓之從錢夾裡拿出十張紅幣,遞給他。季時嶼木然說了句,「謝謝。」
他出去住了一晚上酒店,第二天來還錢的時候,看到門口牆壁上貼著公告:二樓單間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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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焰起了個大早,借了一輛腳踏車去了趟城裡,買傘的錢從自己的金庫裡拿的,她有個大金豬存錢罐,存了六年了,今早終於砸開了,數了二十分鐘才數完,總共一千零八十塊錢。
花了三十八塊錢買傘,剩下的去銀行換成了整錢。
她回家的時候正好是九點五十,她上樓,將傘放在他門口,然後下樓去找程訓之。
程訓之在店裡,她家是前店後院,店裡兩排貨架,上面擺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看這店就是倒閉樣,可莫名其妙開了十年了。
程焰一度以為這裡是什麼接頭暗點,勸程訓之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早日自首爭取減刑。
當然換來的是程訓之的毒打。
程訓之正在擦洗一個瓷瓶,他穿戴了假肢,柺杖放在門口,那假肢是去年才戴上,來自社會愛心組織,他還不是很適應,但為了早日適應,每天都要堅持戴。
程焰那股消下去的煩躁,便又突然冒出來了,她很難想像,自己要是走了,他自己怎麼辦。她走過去,把那捲成一卷的鉅款拍在他面前。
程訓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頭問她:「又發什麼神經?」
程焰蹲在地上,把他擦洗過的東西熟練地搬到貨架上去,硬邦邦道:「你為什麼不跟我回江城?」
程訓之垂眸,「走不動。」
程焰拆穿他,「你逃避。」
程訓之沒理她。
程焰接著道:「讀過霍亂時期的愛情嗎?你都把她二婚老公熬走了,你上啊!」
程訓之終於忍無可忍打了她一巴掌,「跟那沒關係。」
程焰下意識抱頭,落下的巴掌力道卻很小。
程訓之不耐煩道:「滾滾滾,滾遠點兒。」
程焰撇了撇嘴,起身走了,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下樓的季時嶼,他今天穿得很少爺派,頭髮也打理過,手裡依舊握著傘,顯然是聽到了她和程訓之的對話,表情微妙。
程焰叫住他,「哎。」
季時嶼回頭,程焰對於自己弄壞他的傘依舊抱有歉意,對於他不計較的行為也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她憋了很久才說了句:「出去小心,遇到事報我名兒。」
季時嶼:「……」
第4章 上島
趙小宇昨晚捱了罵,早上推脫說肚子不舒服沒吃早飯,怕坐在飯桌上又被翻舊帳,到了快十點他媽去打牌了才偷偷溜出來買吃的,穿過兩條街,在白湖邊找了個還沒關門的早餐鋪子。
這邊不會碰到熟人,保險。
昨天下了雨,白湖漲水了,岸邊拉了警戒線,但無濟於事,依舊不少人蹲在湖邊,有些人在撈魚,有些人在洗衣服,還有小孩子在淺灘上玩泥。
趙小宇從小就不愛來這邊,人多,亂糟糟的,魚龍混雜,最近兩年在湖東設了崗亭,有協警在那裡看著,好了很多。但他還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