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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確定葉安已經把他和焦學進抱在一起的照片發給他了。本來以為齊衡對自己會更加冷淡,現在卻打來電話,噓寒問暖。這樣的齊衡是他最不能面對的,因為知道他什麼都沒有錯,是自己做得過分,一直在故意傷害他。可他為什麼能這樣包容?他對他的愛比想像中得更深。
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逃避這段感情,不惜傷害齊衡,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這是不是那首歌唱的&ldo;被偏愛的有肆無恐&rdo;?
那麼齊衡呢,對他的心思就是&ldo;得不到的永遠騷動&rdo;?想到這裡,曾向西忽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對著電話就哈哈大笑,竟是完全沒有收住,笑得瘋狂又肆意。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聲音,想來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驚到了,一下子緩不過來。
他笑了許久,直到眼淚都出來了,這才勉強停下來:&ldo;喂,你不問問我笑什麼嗎?&rdo;
&ldo;向西,我讓你這麼苦惱嗎?&rdo;齊衡的口氣極為小心謹慎,彷彿害怕再度引發他奇怪的舉動。
&ldo;齊衡,上次我那麼說,你不生氣嗎?&rdo;曾向西左右放下心思,想要和他談一談。那天晚上之後,他們之間幾乎沒有對話,可以說悶得厲害。每天見面都可以忍住不說話,現在分開了,反而想和他說說話。大約有時候有些話,並不適合當面說吧。
&ldo;生氣,可現在我想明白你說那些話本來就是希望我生氣的。這麼一想,我就不生氣了。&rdo;齊衡的語氣並不輕鬆,顯然還是很小心的措辭。
&ldo;難道你不能如我所願嗎?&rdo;曾向西幽幽嘆氣,竟然好像非常遺憾。
&ldo;向西,你討厭我嗎?或者,你討厭我們這種人嗎?&rdo;齊衡問了又一個類似的問題。
&ldo;喜歡什麼樣的人是你們的個人自由,就好像我喜歡吃蘋果,你愛吃梨子,為什麼我要因為你喜歡的和我不一樣就討厭你?&rdo;他忽然很喜歡這種安靜聊天的感覺,說起來,自從回到這個世界,就不曾真正與人深談過。
&ldo;你討厭的是我把你當成了梨子,是這樣嗎?&rdo;電話那頭,過了許久,才傳來聲音。
&ldo;齊衡,你有當我是梨子嗎?&rdo;他不依不饒的架勢,好像真把這事看得很重要。
&ldo;向西,你像梨子嗎?我覺得你比榴槤還難伺候。&rdo;齊衡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ldo;其實我也不一定非要吃梨子的,遇到喜歡的榴槤,就只認準那一個。其他什麼水果都不會放在眼裡。&rdo;
&ldo;看不出來,你這個人還挺霸道的。&rdo;
&ldo;不,我只對自己霸道,不允許這顆心對你之外的人生出任何心思。然而你呢,在我這裡,卻有絕對的自由。你喜歡女生,或者別的男生,都不打緊。只要你開心就好,只不過你越開心,我就越難過。也許我在難過你的開心,沒有我的份吧。不過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援你的決定。&rdo;齊衡這段話說得很慢 ,一個字一個字的從手機裡跳出來,跳進他的耳朵,蹦到他的心裡,莫名的疼痛。
&ldo;你在影視城好好歷練,等我寒假回去,我們加油拍劇 。我有一個事情請你幫忙,你能不能叫蔣珊珊把改好的劇本發給我看看。&rdo;
齊衡才說了一句&ldo;好&rdo;,這邊已經迫不及待的掛掉電話。曾向西揉了揉自己的臉,覺得心跳得厲害,文藝的說法是,被人撥亂了心絃。
他回味好一會兒剛才和齊衡的對話,慢慢冷靜下來,便覺得滿嘴苦澀,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這是要彎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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