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招供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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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主帳內。
卿言蒼白的小臉在思承焦急的眸色裡顯得越發血色全無,昏迷中雖沒有擰眉喊疼,但睫毛輕顫頻繁,讓思承擔心不已。
從止血到現在,卿言已昏迷了兩個時辰,卻還沒有甦醒的跡象,思承此時的悔恨是無以復加,作為聆風閣最好的暗衛,他這種程度的失職已是死罪了。
但現在卻不是自戕請罪的時候,思承狠狠的握了握拳,又招來軍醫問詢。
“長公主殿下是女子,自然要柔弱些,再加之被刺的傷口頗深,甦醒或許還要些時間。”軍醫耐心解釋,這些淺顯的常識對於行武之人該是懂得,想必是關心則亂了。
思承點了點頭。
卿言受傷需要人照顧,是以她昏迷之時,思承已著人將墜兒從驛館接來服侍。
為保證藥效,軍醫建議每兩個時辰給卿言換一次藥,墜兒小心伺候,在換完第二次藥後,卿言終於醒了。
“啊,疼……”卿言下意識的輕呼一聲。
墜兒趕緊將卿言扶住:“公主。”
卿言淚眼婆娑的望著她,艱難的想抬起右手,卻牽動了另一側左肩的傷口,銳痛之後又不得已垂了下來。
“公主醒了!”墜兒對著門外喊,思承趕緊領著軍醫入帳為卿言例行診脈。
老軍醫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的緩緩道:“公主脈象平穩已無大礙。”
眾人聞言,皆鬆了一口氣。
待老軍醫出帳,思承徑直跪在卿言面前。
卿言看了他一眼,思承請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卿言氣息微弱的聲音:“我現在得留著力氣對外,沒力氣跟你說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你若心裡沒數,就不用待在我身邊了,回聆風閣去吧。”
思承聞言,猛然抬起頭,思忖了片刻便站了起來:“屬下知錯,定不再犯。”
楚慎見老軍醫出來,便在主帳外求見。
卿言對思承點了點頭,示可。
楚慎入帳,看著床榻上的卿言,臉色蒼白得如同落了霜,心頭一沉,單膝跪下:“末將失職,請長公主降罪。”
卿言虛弱的抬了抬眼,這位上都護將軍此時正跪在自己面前請罪,沒有推諉沒有求饒,甚至沒有其他更多言辭,只是請罪而已。
倒是一身中正。卿言心裡微贊。
若楚慎是奸的,此次受傷一事倒是個除了他的好機會,至少可以脅迫他全力對抗川蜀。
可若他是忠的……豈不是失了一顆赤子忠心?
卿言心裡交戰,楚慎就一直跪著,沒做任何說辭,對卿言這個長公主的態度,更是不進不退不迎不拒。
好個楚慎,還是個又臭又犟的硬茬。
罷了,三字經裡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就當這個楚慎初心未改,姑且信他一回吧。
卿言撥出一口濁氣:“歹人暗殺防不勝防,楚將軍不必自責。”
楚慎聽聞身形一頓,抬頭看向卿言。
這是就此翻過?
“不過,將軍營中防備鬆懈,怕是應該好好整頓一番才是,本公主可經不起下次。”卿言雖聲音虛弱,這幾句話卻是不怒自威。
“末將惶恐,末將遵命。”楚慎深深一禮,退了下去,心下對這個長公主又有了新的計較。
與楚慎對峙完,卿言不再強打精神,墜兒看著心疼,趕緊說:“公主喝點粥吧。”
卿言作為病人的自覺是有的,此時的確需要補充體力,也就任由墜兒將煨得軟軟糯糯的粥喂進她的嘴裡。
卿言的傷看起來雖有幾分兇險,但將養了幾天,還是有所好轉,只有傷口處在換藥時仍不斷的滲出血水,卿言以為是傷口太深,也就沒放在心上。
這幾日,楚慎果然在整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