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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樣,他的右眼上方有一片直至髮際深處的黑色印記,雖然被垂落下來的髮絲覆蓋了大部分,但仍可窺見其張牙舞爪的模樣,神秘又妖異。
不過這印記雖黑,卻並不像凡間的胎記那樣可怖,反倒是因為它的圖案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氣息,加之又與髮絲同色,倒也不顯得怎麼突兀。
“呃……”見沉新不答話,我也不開口,司命明顯有些坐不住了,他在我和沉新之間來回轉了一圈目光,最終看向正默默打量著他的我,拱了拱手,抱拳笑道,“在下天宮司玄,掌司命簿,坐鎮司命府,世人常說的司命神君正是區區不才在下。不過我雖然本名司玄,司命二字卻更廣為流傳,大家都喜歡這麼叫我,姑娘也可以如此。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我微微一笑,矜持地點了點頭,柔聲道:“小女子龍宮聽碧,見過司命神君。”不是我想故作姿態地裝矜持,只是剛剛出了那麼大一個醜,保持一些神女該有的姿態還是必要的,不然丟了龍宮的面子可不好。
只是這回答許是太柔和了一點,非但坐在我身旁的沉新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就連我面前的司命神君也神情一滯,緩了好一會兒的神後方笑道:“原來是聽碧姑娘,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這司命就是這麼跟初見的人打招呼的?我一小小龍女,好像在三清幹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啊,這年頭還真有人這麼客氣地打招呼?
“真是出乎意料,出乎意料。”我雖然心中疑惑,但並沒有表現在面上,因此那司命也不知我心思,仍在那裡繼續笑著,還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鑲黑竹骨的摺扇,一敲手心,耐人尋味地看了沉新一笑,笑道,“我就說這傢伙怎麼會來流神宮,原來是有佳人相陪,還是聽碧公主,怪不得呢……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啊。”
“你也一樣出乎我的意料,”沉新之前一直懶散地靠在桌案上看戲一般地看著我和司命一問一答,沒有開口說話,此刻被司命一說,終於沒了先前看戲的樣子。他仍舊靠在桌案上,不過卻是懶洋洋地開口說了一句話,非但如此,還笑了一笑,讓我脊背無端一涼。“偷聽我們說話也就算了,還咳得跟癆病一樣,司命,你是沒事幹了還是活膩味了?想體驗人生疾苦,就下凡輪迴去,用不著在這咳個不停的。”
他一手搭在司命神君的桌上,指節輕輕一敲,就讓那司命眉頭跳了一跳。
不過那司命神君到底是在神霄殿任職的,見識的多了,膽量和麵皮也非我等可能企及,只見他一手握拳抵在唇邊,裝腔作勢地咳了一聲,就挺起胸,理直氣壯道:“偷聽?我這是在提醒你們!沉新,不是我說你,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你就這麼跟人家姑娘湊這麼近?她又不是你婆娘,你不要臉,人家姑娘還要清譽呢。”
他這一通話說完,又伏在桌上對我討好地笑了笑:“對吧,聽碧姑娘?”
婆娘?!
什麼婆娘,誰的婆娘,怎麼說話的呢!
我猛地沉下神色,斂了眉正想開口嘲諷他一下,沉新就先踢了那司命身前的桌案一腳,皺著眉低聲喝道:“司命,你說話給我悠著點,別什麼話都往外蹦!”
“得得得,我不說了行嗎?”司命被他這腳一踹,神色僵了一僵,似乎也知道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只是等他把把桌上倒下的酒杯等物一一扶起後,卻又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聲,“我說沉新,我也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句,你用得著衝我發火嗎?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你平日裡不還老是跟我一唱一和的,怎麼今日就變了模樣了?”
“你也知道是平日裡啊。”沉新冷笑一聲,他鮮少如此神情,看來是真的動怒了。“現在可不是由著你發昏的平日,龍宮不比天宮,可不像你們天宮這麼——”
他沒有說下去,我直覺他想說的是管教無方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