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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只是這裡怎麼變成這樣了?我記得剛進來那會兒不是挺輝煌的嗎,怎麼,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深淵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一路走來也是陰森森的寒意滲人,但我們進來時好歹也是富麗堂皇的,什麼明珠什麼穹頂啊,活脫脫就像一個宮殿一樣。怎麼我一出來,原本銀燦燦的南海鮫珠山頂就像被盜賊光顧了一樣什麼都沒留下,四周幽幽燃起的長明燈也被不知哪一陣風給吹得東倒西歪,滅了不止一盞兩盞,更不用說這腳下的大地了,跟被先前的蝕龍用了一招山崩地裂一樣,而且還裂得有點開,連血河裡的水都漫過來了。
這這這……這是被什麼人給打劫了還是真天崩地裂了?
難道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沉新這傢伙還真去偷四方玉璽了?結果被洛玄發現,兩人就打起來了,造成了現在這一幅風捲殘雲的鬼樣子?
“……”
“你那是什麼眼神?”見我懷疑地看向他,沉新臉一黑,有些鄙夷地看了眼地上道道裂開的溝谷。“我像是這種人嗎?取而不告是為偷,我可是蒼穹弟子,怎麼會去偷東西?”
“那就奇了怪了,這裡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聳聳肩,一挑眉,星芒般的眼眸往右瞟了瞟。
那裡?
我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就見山壁一角的凸起上正坐著個人,因為那兒比較隱蔽,加之這山壁裡的長明燈和鮫珠又滅的滅沒的沒,如果不是特別仔細地去找的話,很難發現那邊會有個人坐著。
那坐姿我很熟悉,我在剛剛的那段記憶裡就看不下兩年。
洛玄。
他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懷中抱著長冥,下巴抵在劍柄上,隔得遠了,我無法看清他的神色,但就他這一動不動的身影來看,不是在發呆就是在沉思,亦或者,後悔。
收回目光,我小聲問向沉新,生怕驚動他:“他怎麼了?”
沉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從剛才開始就跟走火入魔一樣地胡亂攻擊,氣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不是我跑得快,腦筋也轉得快,我們兩個就得死在這了。”
剛才?那就是我回來不久前了?
他這般反應……也就是說,蘇晉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和我在記憶中看到的一樣,洛玄口中念念不忘的若言,其實是周言,而他因為和蘇晉的一個約定,就記錯了三萬年的人?
我的眼前就又浮起了洛玄之前在深淵中的神情。那時他雖然也是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可他卻在提起若言二字時雙眼散發著朦朧的光芒,當沉新答應他的要求時,他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抹期待。
他以為他愛的是若言,等的是若言。
他以為他等的那個人不是凡人,是個身有法力的遊洲人,所以他這麼一直地等下去,能夠等到他二人的重逢。
結果卻……
我嘆了口氣。
蘇晉他還真是厲害。
凡是他所到之處,與他有所接觸之人,就沒有一個有好結果的。楊煜死了,南朝滅了,凝木忘了他四百年,在彌留之際才好不容易記起來。周言死了,君言也被他擺了一道,死了,洛玄則更是絕,在這不見活人的地方硬生生地捱了三萬年,好不容易要熬到頭了,結果卻發現他等錯人了。
他身為楊煜的臣子,害死了楊煜,身為遊洲一族的恩人,害死了遊洲的聖女,身為周言的大夫,又害死了周言。
更讓我膽寒的是,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早有計劃。
成為遊洲一族的恩人,給公子庭豢養戰鬼之法,又給了遊洲人造出鬼將的法子。然後,在適當的時候推波助瀾,完成了一切,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為了這一切,他甚至早在數萬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