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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老九被顧終南這麼一講，登時就想反駁，心裡說的是少將這還玩見色忘義這套了，嘴上卻不敢真說，只想佔個便宜。

只可惜，他剛剛發出個音兒就被打斷了。

&ldo;沒有。&rdo;陸青崖抬眸，&ldo;也不是走神，只是想到些事情。&rdo;

她低了聲音，湊近顧終南：&ldo;若你真要見蘇二爺，我倒是有些門路。&rdo;

不料，顧終南直接丟了花生：&ldo;你認識蘇二爺？&rdo;

被他這麼一叫，先前的悄聲成了空的。

陸青崖一怔，無奈又好笑，只得在眾人驚異的眼神裡緩緩道：&ldo;蘇二爺曾經是長津大學的旁聽生，父親為我引見過。在我記憶裡，那是位溫文的小叔叔，靠寫字養活自己。二爺尊我父親為師，之後也到過我家幾次。談論間，我曉得他不寫字了，改行去做軍火生意，還有些驚訝。本以為他會從文的，沒料到他從了商，生意還越做越大，做到了如今這樣。&rdo;

顧終南聽得嘖嘖稱奇。

他感嘆道：&ldo;長津大學真是出人才。&rdo;

邊上一個漢子咋咋呼呼大笑道：&ldo;少將不也是長津大學畢業的嗎？&rdo;

沒有陸青崖在這兒，顧終南怎麼吹都行。但當著她的面，知根知底的，他臉皮再厚也扯不出花來。

&ldo;走走走，談正事呢。&rdo;他湊過去小聲找面子，&ldo;這是驕傲的時候嗎？&rdo;

陸青崖假裝沒聽見，眼睛卻彎了。

私購軍火原本只是句無意說的玩笑話。但有了陸青崖那麼一句之後，顧終南卻不由得多想了起來，甚至開始考慮這事的可行性。

而這一考慮，他就考慮到了晚上。

他若真去見蘇二爺，給軍中添了軍火，這訊息不可能傳不出去。而這訊息一旦傳出去，那到了旁人耳中，會變成什麼樣子，便未可知，也不可控了。

輕嘆了聲，顧終南仰頭對著月亮。

&ldo;難啊！&rdo;他甩手回屋。

這事兒，實在是難啊。

3

難而已，又不是不能做，他一軍之將，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為了大局買個軍火，有什麼大不了了？

那夜睡去之前，顧終南就想通了，然後安安心心睡了一宿，次日一大早又去了陸青崖那兒。

&ldo;你真要去？&rdo;

&ldo;對，如果我沒記錯，蘇二爺現在定居承明，那地兒離參州不遠，坐車也就六七個小時。如果談得順利，我們兩天就能回來。&rdo;

陸青崖大概知道如今參州軍區的境況，說得委婉一些是軍火不足，每回他們最開心的就是繳獲了敵軍物資。說白了，顧終南都快窮瘋了，現在連打顆子彈都省著。再這樣下去，怕是在敵軍攻破參州之前，他們自己就撐不住了。

但蘇二爺到底是商人，而顧終南說來風光，口袋裡卻是沒錢的。

方才談論之下，陸青崖才曉得，他不是想買軍火，而是想去「借」。

&ldo;那若不順利呢？&rdo;

&ldo;不順利？&rdo;顧終南似乎沒想過這個，&ldo;不順利，那我們就再想辦法，總比指望那些摳摳索索的補給來得可靠。&rdo;

陸青崖笑了笑：&ldo;那我先去給蘇二爺打個電話，探探口風。&rdo;

顧終南驚訝道：&ldo;你還有電話？不是，你……你和蘇二爺這交情可比我想像的深啊！&rdo;

說來蘇二爺也算是個傳奇，黑道出家，心冷手狠，用七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