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金牌令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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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江逢川是如今最合適的人選,那他就真的是眾望所歸了麼?
江逢川一生都活在爭權奪利的生活中,他當了皇帝,想的是如何讓自己的權利愈發強大,而不是那令他覺得可笑的所謂大義。
他怎配為眾望所歸。
裴祈站起來,繞過橫在面前的長桌,向外踏出一步,說的有理有據:“雖然如監國所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新帝登基的事情迫在眉睫,可監國大人攝政也不過只是臨危受命,對大晟政務還了解尚淺,怎可如此草率便自行稱帝?”
“況且如今太子的事情尚且疑點重重,先帝的死還未能有個交代,下官以為,新帝之事,理應容後再議。”
“至少……要在查清楚先帝死因之後。”
太子身處獄中,因為有昭嵐殿的制約,容欽不敢殺他,她便可以藉此來拖延江逢川登基的時間,只要等到太后回到帝都,只要有段千鈞在,這朝廷,就依然是兩分天地。
江逢川和容欽無論做什麼,便都將要請示太后。
太后雖然老了,但畢竟是曾經叱吒後宮的女人,能在後宮成為那可望不可及的天邊之月,她的手段,也絕非常人能及。
人人都以為太后只是後宮之主,卻不知她背後的朝臣,也絕非少數。
她的籌碼不多,太后卻是致命的。
“蘇御史這番話的意思,難道是覺得本宮資歷尚淺,不配成這一國之君?”江逢川將銳利的目光落在裴祈身上,從主位上走下來,轉眼就要走到裴祈面前。
只是中途,卻被容欽攔住了。
容欽抬了抬手,先行擋在了江逢川面前,朝他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隨後自己轉過身,面向裴祈。
江逢川登基在即,以他的性格,勢必一怒之下就對蘇御史做出些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江逢川的暴躁易怒,就會成為段千鈞捏在手裡的把柄,所以他決不能碰蘇御史。
容欽從桌上捏起了一個酒杯,緩緩走向裴祈:“蘇大人想要知道的,本相不是早就已經查的水落石出了?”
“國師……不,是罪臣裴祈。”
“裴祈曾受先帝器重,可卻並不滿足自己僅有的權勢,便藉著太子師的身份暗中慫恿太子毒害先帝,藉此謀求更高的權勢,或是皇位,又或是些別的,蘇大人怎的到現在還看不明白?這所有的事,都是罪臣裴祈一手策劃,即是蘇大人你要的真相。”
言語之間,容欽就已經走到了裴祈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那帶著審視的目光以及強勢的壓迫感,讓裴祈呼吸一滯。
他將先帝逝世的罪名全數攬到了她的身上,容欽憑什麼?
就因為她畫了那一紙罪狀,百口莫辯?
還是以為她出逃在外,就沒辦法回到這朝堂之上來與你容欽對峙一二?
裴祈突然有些火大,仰起頭撞進容欽的眼底,一字一頓:“裴大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不光是右相,在場的朝臣都曾看在眼裡,你只憑一面之詞便斷定了裴大人就是謀害先帝的兇手,可卻從未拿出過像樣的證據,或許天下百姓會以為畫了押的人就是真兇,可滿朝文武呢?”
“那日左相未歸,你右相僅憑一己之力便為裴大人定了罪,至於裴大人究竟為何畫押,下官尋思,你右相應當心知肚明。”
裴祈口中的“心知肚明”四個字,幾乎是說的咬牙切齒。
如果那天容欽沒有用小四來威脅她,她就算忍受過百種酷刑都不會對容欽妥協,今日之事也就不會發生。
這裡哪還有容欽囂張的餘地?
裴祈話落,倒吸冷氣的聲音四散而起。
緊接著,便是眾人的議論紛紛。
“蘇大人竟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