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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一碗碗毒酒的三萬凌家軍,這些她都選擇避而不見,凌顯在千黃山下為了救她失去手臂,求的也只是讓她殺君策。
可這整件事,君策不過是局中人罷了。
呵!旁觀者清,之意閣的姻緣籤向來靈驗,卻給她一道‘旁觀者清’。
她又何嘗不是局中人,身為局中人,怎麼能做到旁觀者清。
凌越研走的正宮門,她知道宮門肯定是關了的,她就站在宮門口淋著大雨,想著連老天爺也看不下去,要將她打醒。
大門吱呀一聲響,凌越研抬頭望過去,大門開了。
他站在門口,手拿一把黑紙傘,緩緩朝凌越研走去,凌越研嘴角微動,似笑非笑。
雨停了,不對,是雨傘暫時遮住罷了。
“為什麼要拿把黑色的傘?”凌越研問。
君葉政一人撐傘時身上滴水不沾,兩人同打一把傘卻誰也沒遮住,一起溼了個透,君葉政索性將傘扔了,轉身將凌越研背在身上:“怎麼這麼不聽話,非要讓朕找人將狗洞也封起來嗎?”
“為什麼是黑色的傘?”凌越研堅持問道,靠在君葉政的後背上,貪戀他身上僅存的溫度。
“朕知道你將柳嬪放了,朕不怪你,只是以後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你跟朕說,不論是藤妃還是柳嬪,朕都會隨你的意。”
君葉政太溫暖,溫暖得不像是個真人,凌越研三連問:“為什麼拿了一把黑色的傘?”
君葉政依舊沒回,揹著凌越研走在宮道上,姍姍來遲的高公公拿著一把很大的白紙傘,卻被君葉政瞪了一眼,遠遠跟在身後不敢上前。
“每一次受傷之前,你都知道自己會受傷嗎?”凌越研又問,臉色開始發白,是煉心毒復發了,她忍得很好。
君葉政輕笑,在這樣的場景下笑:“有那麼一次,不是。”
“什麼都會隨我嗎?”她問。
他答:“會。”
凌越研脫口而出:“那我要你把周芸冰殺了。”
她不過說說而已,君葉政卻嚴肅回答:“唯獨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凌越研沒問,君葉政接著說:“那一次,是她站在我身邊,才不至於全域性崩盤。”所以即便是帶著感激,他也不能殺周芸冰。
君葉政揹著凌越研,看不到凌越研的表情,她在笑,卻比哭還難看,她當然知道是哪次,被君耀背叛,同君策演戲中戲那次,騙她去東山軍營是真,君策想要君葉政的命也是真,所以丞相女兒主動站在他身邊,給了他足夠的底牌。
凌越研永遠不會承認,那次站在君葉政身邊的周芸冰,是她親手送過去的。
君葉政把凌越研放在永寧宮的門口,凌越研心絞痛得不行,極力忍著,嘴角還牽著笑。
君葉政看著凌越研的臉上沒有愛意,沒有心疼,什麼也沒有,那串極醜的手環此時正十分可笑的掛在君葉政手上。
凌越研還在笑,她心裡在說:葉政哥,這是你唯一一次不在我面前偽裝,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再不說‘我’,而是‘朕’。
她嘴裡卻說:“葉政哥快回去吧,朝佳國需要你。”
君葉政臉色微變,看到綠榴從裡面拿著傘跑出來才起身:“嗯。”
凌越研被綠榴扶起,她強撐著,轉身一步步朝牢籠裡走去。
“因為他本就是黑的。”君葉政突然說道。
凌越研回頭,還是在笑,說出來的話也像是玩笑:“葉政哥是在說自己嗎?”
君葉政臉色徹底變了,好像遮羞布被人撕碎一般,他也笑了,竟好像是鬆了一口氣:“我說的是傘,我拿的那把傘,一直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