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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聽得嘴角直抽搐:「肩膀上坐了倆鬼,人還能正常生活嗎?」
怪鳥搖頭晃腦:「所以那老闆老說自己肩膀疼啊,他還以為是自己肩頸勞損,兩個鬼天天吸食他的精氣,早晚都要把他耗死,也因為那裡陰氣森森,常年生意不好,除了我們幾乎沒什麼人去的。」
何疏:「你們沒提醒他嗎?」
怪鳥道:「萬事必有因果,你當怎麼會這樣?那旅館是他的自宅地,當年建房子的時候,他貪圖小便宜,用了些便宜材料,後來颱風暴雨牆體部分倒塌,壓死兩個過路人,老闆疏通關係賠了點錢,把事情壓下來,這事發生得早,當年遮掩容易,但從那之後旅館生意就開始走下坡路。他還以為是旅館周邊擴建修路的緣故,其實源頭就出在他自己身上。」
何疏:「你怎麼知道怎麼多細節的?」
怪鳥得意:「我聽旅館員工和周圍鄰居說的。」
這些訊息肯定不是一兩句閒話就能得到,非得是成天在七大姑八大姨身邊蹲點才能總結出來,可見這隻鳥特別八卦。
何疏心裡還有點盤算。
「這樣吧,給你打個折,每個月一千房租就行,包吃住,但我現在被窅魔纏上了,能不能活過這幾個月都不知道,你們能住多久,就得看我能活多久了。」
言下之意,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的房東就這麼涼了吧?
從廣寒之前的表現,和怪鳥的對話裡,何疏知道對方肯定有辦法對付妖魔,只在於想不想出手。
這話說完,對方久久不語,何疏被盯得渾身發毛,還以為廣寒嫌這筆買賣不划算——也是,便宜那點房租,還得保房東的命,換了他也寧願繼續睡天橋。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討價還價把房租減免掉,換取自己一條狗命時,廣寒忽然問:「你跟閣皂山有什麼淵源?」
何疏疑惑,想了想,搖頭:「我聽我外公說過,太外公出身蘊海山致虛派,當年多麼牛逼風光,但我卻根本查不到這個地方。」
「北宋時,茅山、龍虎山、閣皂山並稱三大符籙宗門,盛極一時。淳化年間,馮壽出走,於蘊海山創致虛派,是為閣皂山分支,後來閣皂山的言法道失傳,致虛派就成為言法道的唯一傳承。」
廣寒說罷,目光落在他身上凝住。
「你之前在陰陽混沌交界用的法咒,就出自言法道。」
言法道,顧名思義,以言定法,言出法隨,萬物無有不從。
它出自符籙,又跟符籙有所不同,相傳起源於上古時代,女媧下授於人的術法,倉頡造字之後,將文字寓於聲調,以字形為法咒,以聲言為兵器,將此術發揚光大的,是東漢末年的張道陵,據說他有十八字真言法,從風雨雷電,到點豆成兵,無所不能。
像佛家的六字真言,如日本的言靈術,其實也都是同樣的原理,只不過各地相繼流傳,各成一家。
傳說學此道精深者,往往只需出口一字,就能引來天雷地火,甚至更為宏偉的天變。
何疏一聽這話,就知道廣寒門兒清,是個懂行的。
他記事以來,外公就不大樂意說起自己從前的事,卻又捨不得自己道法失傳和何疏天賦浪費,還是一點點找機會教。
當時何疏也小,一心貪玩,外公讓他每天寫完作業學兩小時,他就惦記答應小夥伴踢足球,千方百計躲開,最後至多學了半小時就迫不及待要出門玩,外公嘆氣沒攔著,只喃喃說看來要後繼無人了。
但何疏的確是天賦過人,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竟也學了點本事。
「外公說,蘊海山致虛派後來人才凋敝,基本就剩下他一個,也沒什麼外傳不外傳的說法了,不過我學得稀爛,頂多就是半桶水。」
要是外公在,也不至於讓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