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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家,我只告訴你一個,我一點都不喜歡後宮,也絕不希望有一日我自己的孩子長在那樣的環境裡,有任何一個因為我的好色而喪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原則,這就是我的原則,妻子一旦嫁給我,我就有責任和義務讓她高興快樂,幸福安康,而我也知道,沒有一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讓自己的丈夫納妾,沒有一個女子見到妾室是真心高興的,妻子若不高興,便是我的失職。”
恩和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言論,一時有些呆愣,她原本想,她的言論就已經驚世駭俗了,卻不想胤祚的想法更加出人意料,但他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安穩踏實。
胤祚還想接著往下說,看見她這樣子到笑了起來,輕輕的觸了觸她的臉頰:“我說就只說到這,說在多也沒多少意思,你只看我以後怎麼做就是了。”
恩和垂下眼:“你說的我信,但是你不願意,難道皇上和娘娘就能不讓你納妾?”
胤祚輕笑了笑,握著她的手:“傻子,我娶你的事情多少人不看好,但只要你願意,我照樣能娶到你,事在人為,我的腦子裡多的是主意,這個你完全是多慮了。”
恩和半響才應了一聲:“是。”
兩人一時竟有些奇妙的沉默,胤祚下意識的輕輕的揉捏著恩和的手指,恩和卻忽的輕呼了一聲,臉頰通紅,清潤的眼裡暈上了一層水霧,嬌羞又控訴,胤祚這才意識到自己握著恩和的手。
他輕笑了笑,躺在恩和身邊,用側臉挨著恩和的側臉:“我只是太歡喜了,真的,完全沒有輕薄你的意思,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該如何將我對你的喜愛表達出來…恩和…”
他輕聲呢喃,淺唱一般溫柔,恩和噌了噌他的側臉迷糊道:“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有些乏困了……”
低矮的山洞陰霾的天,身負重傷,人在懸崖中,似乎在沒有比這個時刻更糟糕的時候了,但他們並排躺著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寧和溫暖,兩顆漂泊的心,終於可以相互偎依相互取暖了……
康熙煩躁的在青磚地面上來回走動,腰間的絡子也跟著不安的擺動,外出尋人計程車兵有巡城兵馬司的,有御前侍衛,還有費揚古從歸化帶回來的親兵,但三日過去了,幾乎將山頭和懸崖翻了個底朝天,卻硬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胤祚和恩和根本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外頭有侍衛直接進了乾清宮的書房:“皇上,還是沒有找見。”
皇帝正值壯年,卻從未像此刻一樣覺得挫敗過,他坐在炕邊,半響才道:“找!接著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德妃已經一日沒有進水米了,舒雲站在一旁又不敢開口,只能將飯食一直託在手裡靜靜的候著。有宮人從外面進來,德妃的眼裡多了一絲亮光,宮人低頭道:“還未找見。”她的眼又迅速暗了下去,背都佝僂了起來。
舒雲覺得自己實在太能理解這種感受了,若可以她幾乎願意為了她的孩子去死。
正殿的纏絲香爐裡緩緩的吐著香氣,太陽從東邊已經緩緩的移到了西面,將窗欞的影子在青磚地面上漸漸拉長,德妃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膳食都送上來吧。”她這個時候怎麼能垮,至少也要為兒子報了仇!
傍晚的時候一絲風都沒有,烏雲黑壓壓的壓在頭頂,昭示了一場即將到來的大雨,丫頭們急忙將晾在院子的裙子帕子收起,有些慢了一步,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來,頃刻就溼了個透。
院子裡透著濃濃的泥土芳香,費揚古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漸漸深邃了起來。
琪琪格站在身後,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好一會才輕聲道:“老爺,還是進屋子吧。”
費揚古想了想,緩緩的點了點頭。
屋子裡花姨娘,牛姨娘,伊爾木和寶音都在,也不知在說什麼,只“私奔”這兩個字聽的極其清楚,費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