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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正松見兒子急急收斂的臉色,臉上一陣冷笑,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人,心裡想什麼他早就略知一二,方才上午在院子中,見到他為白瀅簪花那一刻,瞬間肯定了他心中的懷疑——兒子果然喜歡上燕王的女人。
“晏兒,你在做什麼?”看著父親神色嚴厲,步伐沉重,緩緩地向書桌靠近,高文晏心中一顫,手忙腳亂地抓起一塊紗布,披在畫上,他避開父親那直勾勾的眼神,道:“爹,沒什麼。”
“你所畫的乃是何人?”
“沒有,只是早上見冬梅盛開宛如朱玉,孩兒心中眷戀,故而畫下此話,留為念想。”
“只怕紅梅是假,硃砂痣才是真的吧。”高正松趁兒子不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揭開那紗布,果然是她。
“爹,我……”高文晏垂下頭,不知作何解釋。
“晏兒,你好糊塗啊,有些人是你打死也不能肖想的,那可是燕王的女人。”高正松拍著桌子,強壓住想歇斯底里的怒哄,忽而想起事關家族,他回頭急急走向門閥,將門關上。
高文晏努力抬起頭,迎上父親那略帶失望的目光,“爹,我對瀅兒只有兄妹之情,我自小跟著你耳濡目染,見慣了勾心鬥角,之所以畫下她也是見她溫婉爛漫,能給予我慰藉。我羨慕她被人保護,羨慕她內心一片澄淨。”
高正松拂袖嘆氣,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以發洩心中的不安與怒火,“記住你今日說的話,若是被燕王發現,連我也自身難保。”
男子走了過來,為高正松倒了一盞茶,鄭重道:“孩兒自知輕重,絕不敢連累高府。”
高正松走後,他寫下一張字條,命人送到燕王府。
王府
彰華正在書房裡練字,下午的霞光映進來,紅窗瀟濿,門檻逶迤,襯得室內一片盎然。
青年筆法凌虛,猶如飛瀑漪漪。
“噓噓噓,噓噓噓……”一陣悠閒散漫的聲音傳來,猶如突然降落林中的鳥兒,歡快吟唱。
彰華頭也不抬地笑了起來,“寧王來了也不通傳一聲,阿萊這幫狗東西,看來得罰掉他們的月錢。”
“燕王春風得意馬蹄疾,就連門禁也跟著變鬆散了,我當然來去自如。瞧你這筆觸,一看就知道心不在焉。”彰逸緩緩靠近,一見著彰華的字跡就感慨道。
“昨晚的宮宴可還熱鬧?”
“紅藥萬株,佳名千種,天然浩態狂香;結蕊當屏,聯葩就幄,紅遮綠繞華堂。昨晚花百交相映,你卻能撇下這盛晏,去幽會你那未過門的小娘子。”
“繡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繁華三千,只為一人飲盡悲歡。人生苦短,我不想分心做太多事。”
彰逸把手挎在彰華的肩膀上,低聲問道:“你可知昨晚,有人因你受盡官家女子的嘲笑,獨自在宮宴上黯然神傷。”
彰華將筆放在硯臺上,靜靜地回望彰逸道:“二哥是指念雲?”
“除了她還有誰,你放任她一人去面對那些後宮嬪妃,世家貴婦,自己和高瀅快活瀟灑,你這負心漢,真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二哥,當年我就不同意和崔家的這門親事,只是父皇念她父親為南翎鞠躬盡瘁而死,才執意將她託給我照料,我同她只是表面夫妻罷了。”彰華一五一十地反駁,對於崔念雲,他只有一份責任感。
“不盡然吧,三年前你被高正松父子接回來,當時你渾身是傷,她可是藥不離手地照顧你呀,”彰逸眼光溜來溜去,回想起當年那鮮明的場面。
“二哥,我知曉她對我的情意,但這無法用愛去彌補,只能用別的方式。我的心已經給了別的女子,裝不下其他人。”彰華皺著眉頭,他也感到為難。這些年他有意還崔念雲一個自由之身,但她始終不願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