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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新奇,從任若海到他老爹都沒在意此事。可是誰想得到他竟是有辦法把一整爐的鐵一下化成了鋼,這簡直是無法讓人相信的顛覆!
這般一來,還要百練鋼作什麼?辛辛苦苦把鋼材打了折起,再打再折起,費的人工燃料那一樣是個小數目?更何況那時間卻也是費得耗不起,他倒好,一爐子鋼水往出來一倒,模子裡一澆,要什麼是什麼,那些慢慢手工敲打的人跟他這還怎麼比?
就算這鋼材差一點,耐用程度也次一點,任若海也極是清楚,這兩者的成本那完全是天上地下,同一個價,你賣得把老本都貼光貼盡了,人家還覺得賺錢賺得都不好意思,——那些小鐵匠輔子以後再想經營下去卻是為了難了。
任若海更是隱隱覺得,這般作出的鋼材質量怕是更好一些才是——這少年作出的海鹽就是這般,量一下提升到了天量,而那細膩程度硬是也比過去強到了天上去。
這種鋼鐵一出,怕是這廣州一地,那些經營鐵器的輔子,自家打鐵的匠人,都也就沒了活路。想到這裡,任若海竟是打了個寒噤,像是第一天認得鞏凡一般盯住,這少年,他若是明知這後果,仍舊要這般行事,那這心腸,可就不堪問了啊……
任若海心中一時七上八下也不提,待到老頭回過神來,望到兒子和鞏凡兩個眼巴巴的樣子,不由苦笑一下。兒子的心思他知道,本來隨他來這個避世之地就滿心都是不願,此時知嘵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捨得放得過?
“小友,這番奇思真真了不得……只是這裡還有一樣,就是這般熱風過去,這送風口卻如何解決?一般的生鐵卻是擋不得這般高溫,卻要用何物方是為宜?這事不解決,想建新式爐,卻是難,難!”
“此物卻也有辦法。”鞏凡心下暗地裡佩服,這老頭只是剛剛接觸到這種方法,卻已經一眼看出這裡最關鍵的部位。當年的英國解決這事也是費了老大的手腳。
“送風口內加一隻熟鐵盤管,嵌裝在鑄鐵錐形管中,兩端伸出錐形套底面,每邊各一隻。水從伸出的管子的一端流入,一直流到風口狹窄的一端。水在盤管中繞行,最後經過對面伸出的管子流出,也怎麼高溫也就無礙了。”
以老頭的能力,當然立即就懂。這下他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此物在海外已經透過驗證,證實完全可行。而且,”鞏凡笑得意味深長,“透過計算,蓄熱爐將送風提高到300多度,同樣多的燃料鐵的產量比冷鼓風增加了3倍哦。就這還是早式的,如果把爐口煤氣用管道輸送到蓄熱爐再進行加熱用,那熱度還能再高些。”
至此,老頭再沒了半分身為大匠的傲氣。這些東西全是些聞所未聞,卻又相當之簡單易行之法。甚至不需要作出實物,以老頭的見識就明白基本上是可行的,最多在一些細節上作出調整而已,已無關大局。不過他心裡有些疑問卻是不吐不快。
“小友之能,老夫已是深知。此事定然可成,已不必問,慚愧,老夫自認一生鍛鐵,再無此間不知之事,卻對小友所提問題無一能答……不過老夫尚有幾個問題,請教小友。”
還來?鞏凡心中叫苦,就記得這麼些了,要再有問題就真沒招了。比這先進的也有的多的多,像平頂純氧吹煉鋼法,電磁鍊鋼法,可那些都是些天方夜譚,要說出來老頭非當神經病不可。“老丈,有甚問題儘管說,小子我盡力回答。”
“敢問小友。”老頭目光炯炯盯緊了鞏凡,不容他迴避,“這可是千年之大利,老漢自問,若有如此秘方,必是秘而不宣,收而藏之,惟恐人知,小友卻生怕老漢聽不仔細,竟是細節一一說清,讓此法再無難度,這卻是為何?”
“此其一!”不等鞏凡回答,老頭又厲聲道:“第二,以老夫觀之,你手上半點老繭也無,不要說是打鐵,連苦頭也是沒吃過一些半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