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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不是第一次坐宋遠的車。
只是這次沒在副駕駛，而是後座。
不大的空間安靜的要命，似乎能聽見兩人呼吸的纏繞聲。
唐佳微微偏頭。
宋遠闔眸仰頭靠在座椅上，喉結像一座凸起的小山峰。
雖然觀察不到他的情緒，但唐佳依舊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氛圍縈繞在整個車廂中。
她收回視線。
關於剛才那個問題，還好他沒問。
不然唐佳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車和時間同時緩緩向前。
此刻酒意有些上頭，胃裡的灼燒感還沒消散，眼前一片朦朧。
唐佳也終於見識到七十度烈酒的厲害。
突然一隻手闖入余光中。
宋遠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瓶蓋已經被開啟，唐佳微微坐直，道謝後接過。小口微涼的水滑過，她頓時感覺舒服了些。
「你不喝嗎？」唐佳小聲問。
「就一瓶。」
「哦。」
簡短的交談後，車廂內又歸於寂靜。
宋遠凌厲分明的側臉陷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
唐佳離他很近，可眨眨眼還是看不大清。
頭暈得很，胸口也有些悶。
她乾脆把頭歪向窗戶，冰涼的觸感貼著滾燙的面板，稍微壓制住渾身的不適感。
睡意牽扯著眼皮不受控制地闔上。
唐佳此刻突然發覺，她的潛意識對於周圍的環境有種莫名安全感。
不然她也沒辦法做到這樣安心地放下戒備。
恍惚間，她感到陣陣涼風飄了過來。
像是拼命逃離了悶熱密閉的小房子，終於呼吸到了一口清新濕潤的空氣。
眉心不自覺地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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