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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騎上腳踏車, 蘇蓉打來電話,嘮叨幾句後,喬司月改道先回了趟家,找到她說的地方,抽出兩張百元大鈔,疊好後和銀行卡一起放進口袋。
路過張嬸家門口,腳步頓住。
似有所預感, 正坐在小院石階上玩著悠悠球的喬惟弋抬頭看過來,眼睛倏地一亮,小短腿奔向她。
「姐姐,嬸嬸說你晚上不回家住,那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聽話,我要去醫院陪奶奶,你今天晚上先住在張嬸家。」
喬惟弋不肯,抱住她的腰死活不撒手,「我也要去。」
喬司月拿他沒辦法,只好許諾道:「我保證,明天早上你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我。」
喬惟弋耷拉著嘴巴,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喬司月手在半空停了幾秒,緩慢放下,掌心貼住他後腦勺,輕輕揉了幾下。
喬司月到醫院時,方惠珍正在跟隔壁床的病友聊天。
喬司月叫了聲奶奶,上前把快餐盒放到床頭櫃上。
方惠珍冷淡的眼神掃過去,「再晚幾分鐘,你能把我餓死。」
「……」
喬司月低頭沒說話,方惠珍又問:「小弋呢?」
「現在在張嬸家。」
「你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裡?」
喬司月稍頓,眼皮輕輕一掀,平靜地迎上她氣勢洶洶的質問,若有若無地嗯了聲,「您要是想他,我現在就去把他接過來,讓他代替我守在床邊,陪您一晚上。」
方惠珍被她反常的態度噎了噎,沒再說什麼,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纏繞在喬司月心臟上的藤蔓,倏地鬆懈不少。
她視線拐了個彎,緩慢探出窗外,遠山輪廓被厚重的霧靄裡包裹著,影影綽綽,樹葉褪成淡綠色,邊緣鑲著一層頹敗的黃。風一吹,葉子撲簌簌地往下掉。
秋天到了。
等方惠珍吃完飯,喬司月把食物殘渣收拾好,在附近找了家小吃店,故意吃得很慢,回醫院時,人已經睡過去。
入秋的夜,氣溫斷崖式下跌,吹得喬司月頭皮發麻。
她關小窗戶,側身縮在躺椅上,身上蓋著件薄薄的校服外套。
開啟□□,看見他兩個小時前轉發了一條音源連結。
陳奕迅的《明年今日》。
他好像特別喜歡陳奕迅和周杰倫,從發布的歷史動態來看,幾乎每週都會分享兩到三次他們的歌。
喬司月將這些做成歌單,全部記在自己備忘錄裡。
剛退出空間,喬司月腦袋裡忽然浮現出下午在教室裡看到的那一幕。
莫名的酸澀湧上心頭,分不清是為那女生,還是為她自己。
麻藥幾個小時後失效。
這天晚上,病房裡時不時響起方惠珍的痛苦□□,喬司月整夜未眠,耳機裡迴圈播放著《明年今日》。
可到最後,她也只記住兩句歌詞:
在有生的瞬間能遇到你
竟花光所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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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惠珍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嚷嚷著要回家,喬崇文拗不過她,當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沒多久蘇蓉也回了明港。
這些天,喬崇文公司醫院兩頭跑,硬生生瘦了三斤。好不容易清閒下來,才想起詢問喬司月上次的月考成績。
喬司月:「成績要等國慶假期結束後才出來。」
喬崇文哦了聲,又問:「這次有信心進前五嗎?」
理性分析毫無可能,畢竟當時被徐梅芝那麼一鬧,她根本沒法集中注意力,導致作文還有大段沒寫完,拿一半分數都是奢求。加上這次數學試題難度小,拉不開幾分。
她對結果心知肚明,但一預想到喬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