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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翻閱病歷,那真的叫一塌糊塗啊。
如果說啊,之前秦大河的病歷上,沒有記載培養出明顯的細菌感染的話,那麼這個董明亮的前後細菌群,簡直就叫一個豐富。
最開始是常見的秦黃色葡萄球菌,然後是大腸埃希桿菌,再緊接著是克雷伯,再轉多耐秦葡,支原體感染……
就像是集結輪流開會了一樣,從最開始住院到最近一次的細菌培養和藥敏結果,前後羅列了至少十幾種病菌感染過!
最後一次細菌培養和藥敏結果,顯示的是草綠色鏈球菌,敏感抗生素是萬古黴素。
好傢伙,就這一份病歷,吳邪自是粗略掃了一下出院病歷的記錄,都花費了足足五六分鐘的時間。
才粗略看完大概的病史。
這會兒,郭黎巷已經是慢慢開啟了他的傷口創面。
面板皸裂,血痂擠攏,猩紅破皮圓斑羅布。
血痂開裂中,有一道溝壑狀的創口,裡面有淡黃色與蛋白色交雜的膿液,量不多,但頗為粘稠。
面板黑色素大量堆積如黑炭,還有竇道孔如中了槍彈,在小腿內側隨意排布,竇道口呈粉色乳化狀,散發出淡淡的腥臭氣息。
秦大河沒嫌棄,董明亮夫婦二人都沒反應,但是秦嶺看過之後,狠狠地摸了摸腹部,沒在醫院看到過類似創面的他,差點噁心吐了。
退了好幾步。
郭黎巷個子不高,半蹲著的他回頭看向了吳邪,眼神格外迷茫,這傷口,換個藥估計都極為麻煩啊。
那眼神似乎在問,這個病人真要收進來嗎?
我就換這一次,以後可就是你吳邪的日常工作了啊。
吳邪見狀眉頭微皺,問:“董大哥,你這個創面,最近一次手術,是九月十四號做的啊?”
九月十四號,距離現在已經二十三天過去。
這麼長時間沒有清創過,血痂幹殼,換藥的時候,他都不好作微處理啊。
“嗯!做了好多次,都沒什麼用,還是老樣子。比以前還更狠了。”董明亮點頭,聲色稍顯落寞。
他看出來了郭黎巷的害怕與恐慌。
醫生都恐慌了,自己這條腿,恐怕真難保住,他不願意截肢,是家裡的孩子和老人就等著他餵飯吃呢。
賠償可以解得了近飢,但能吃多久呢?還是得靠出去幹活,才是長久之計。
若沒了一條腿,那他以後就只能跟家裡做一些零碎活,那能掙多少?
吳邪忍住內心焦灼,繼續問:“你之前在州醫院住院的時候,那邊的醫生怎麼說的呢?”
董明亮的老婆回了,聲線很低:“就說感染控制不了了,要截肢。我和我老公都想再爭取一下。”
“截了就沒辦法再裝上來了,家裡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後續的賠償款又沒下來。”
“醫院建議我們去省裡,我們現在沒那麼多錢了。”說到這裡,她還對吳邪笑了笑:
“正好秦大叔說他之前的病診好了,就過來碰碰運氣,如果還是沒辦法的話,我們就認命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溫柔地撫摸了一下董明亮的胳膊。董明亮則是握住了她粗糙且帶黑漬的手。
看得出來,她們夫妻的感情是極好的。
吳邪聞言,很認真地說:“謝謝你們信任啊,但你們這個情況是真的很麻煩,我梳理你們的病情,就需要不少的時間。”
“而且我們鎮醫院條件也實在有限,有一些州醫院能夠找得到的好藥我們這裡就沒有用的啊。”
“所以,如果必要的話,你們可能還要跑一趟州醫院或者縣裡面去買藥用欸!”
“也可能最後還是沒效果。”
“當然,如果我梳理完之後,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