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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鬧一邊吃著,她一邊順著鬧鬧的貓毛。嘴裡唸叨著:“鬧鬧,餓著你了。”
沈浮聲在旁邊看得吃味:“小野貓皮實著呢,又不是沒餓過肚子,你這麼心疼他做什麼?”
不說還好,一說阮然又回頭瞪他:“你還記得他過過苦日子。”
他們第一次見到鬧鬧就是在靈泉寺的後山上。
那天下著大雨,雨勢磅礴地落在茂密蔥翠的寬闊樹葉上,發出震天的聲響。然而阮然耳朵很靈,愣是在瓢潑的雨聲中聽到了一聲細微的貓叫。
就這一隻瘦瘦小小的幼崽,歪倒在泥水裡,身上沒有傷口,卻帶有血跡,可能是他媽媽的。
想起來那時候的事,阮然又抬起頭。
“明明是隻白貓,你怎麼除了改他名字,連長相都要騙我。”
沈浮聲笑了一聲,沒說話。
怎麼說呢,那個時候。
貓是肉食動物,寺廟裡不好養,只好有時候出來喂喂。
但鬧鬧實在是太小一隻了,阮然怕他活不下來,總是擔心,一天五六七八趟往第一次見到的地方跑,想能喂的時候,多喂幾次。
叫他鬧鬧,也是因為阮然看不見,就希望他能多發出些聲音,讓自己能聽見他動靜,別忽視了他。
沈浮聲見阮然三天兩頭地往那邊跑,為這隻貓操那麼多心,好看的眉間總是淡淡地皺著,莫名染上一抹愁意。
實在沒法,就哄她。
“這就是個小土貓,渾身泥巴色,就尾巴尖兒白的,在山裡面就是最好的迷彩,好養活,別整天瞎操心。”
阮然聽了他說,才慢慢放下心來。
理由是這麼個理由,但這話照實說了就顯得有些矯情,沈浮聲就沒解釋,反而說:“不是挺好玩的麼?”
阮然撓著貓的手緩了下來,抬頭看了沈浮聲一眼。
沈浮聲說:“行了,就兩天沒喂他,也叫他憶苦思甜一下,回憶回憶剛見你時候的樣子。”
阮然當時是沒說什麼。
不過當天晚上,沈浮聲認為兩人關係早已更進一步,把自己的被鋪搬到阮然房間。
然而,去刷了個牙再出來,卻發現自己的被子枕頭被整整齊齊的疊成方塊,擱在臥室門口。
而門鎖著。
沈浮聲垂眸看的鋪蓋幾秒,笑了一聲,抬手去敲阮然的房門:“哎,什麼意思?”
裡面傳出來冷冷淡淡的一聲:“嗯,憶苦思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