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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燃一愣,趕忙否認,只把下午問嚴池借錢的事說了一遍,末了一陣苦笑:「老闆就不怕我跑路嗎?」
「跑路?」樓晶輕蔑一笑,「你跑緬甸都能給你逮回來。」她頓了頓,又強調道:「借錢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別碰黃賭毒,尤其是毒品,否則老闆能打斷你的腿。」
吊兒郎當的老闆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盛燃挺吃驚。
當晚的工作一切順利,除開中間來了兩個女孩子要微信,盛燃不想加,但怕影響生意,還是乖乖把二維碼遞了出去。與世隔絕的七年,他已經生疏於處理各種人際關係,這些日子以來,似乎只有跟餘讓呆一起的時間,稱得上自在。
他隱隱希望著今晚能再見到餘讓,可是回到漆黑的公寓,看到床上熟睡的人,床邊拖鞋擺得整整齊齊,好吧,還是餘行。
第二天一早,盛燃頂著黑眼圈搬完家,期間時不時就朝身邊人看,終於把餘行瞟煩了,單手叉腰回盯向他,看什麼看,人格沒切換!
之後的幾天餘讓都沒再出現,盛燃的心理從僥倖等待迅速過渡到了焦躁難安,甚至擔心他再也不出來。
這種情緒複雜又無助,他只是盲目地等待一個人,比硝煙戰場不遑多讓。雁過尚且留痕,馬革裹屍也終算是結局,可餘讓呢?他就在眼前,卻隔著不可觸控的遠。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週六下班回家把隔壁房間的餘行搖醒,半死不活地來一句:「餘讓怎麼還不出來?」
餘行那會兒正做夢在公園裡排隊相親呢,從白天等到黑夜,終於叫號到自己了,結果相親的姑娘一轉身,赤裸裸頂著盛燃那一副熬夜過度的臉,可憐巴巴地問他餘讓的去向。
心態要炸。
「餘讓怎麼又躲起來了?」盛燃的語調帶著一絲醉意,餘行吸了吸鼻子,問他:「你喝酒了?」
盛燃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喝了幾杯,同事間鬧的。」
「你傷口沒痊癒吧?」餘行皺了皺眉。
「沒事。」盛燃逞強了沒一分鐘,軟趴趴癱坐到地上,斜靠著床沿,嘆了口氣,「我跟餘讓鬧彆扭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餘行沒睡醒,迷迷糊糊地轉不過彎,好半天才明白過來盛燃的意思,敢情是把人氣得不肯露面了。
餘行又氣又笑,打著哈欠問他:「你們為什麼吵架?」
「我們沒吵架,」盛燃糾正他,「但這都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餘讓什麼時候出來,這個比較重要。」
餘行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再出現才是正常的。」
盛燃那一點子零星醉意頃刻間就散了。
第二天上班路上接到了祁年的電話,說剛回h市,想見見他。
「過段時間吧,」盛燃推脫著,「最近挺忙的。」
這個理由在祁年聽來就是扯淡:「我只是不放心你,沒別的想法,你沒必要這樣躲著我。」
盛燃失笑:「真不是藉口,忙著工作呢。」
「工作?」祁年提高音量道,「你身體都還沒好!」
「我沒那麼嬌氣。」
公交車播報一字不差地傳進祁年耳朵裡,他鼻子發酸,強壓下脾氣,好聲問他:「什麼工作?」
盛燃不想展開這個話題,輕描淡寫一句:「等我賺錢了請你吃飯,我要下車了,再見。」他一氣呵成結束通話電話,只望向窗外,一言不發。
週末b?water的客流量比平日翻了一番不止,8點不到盛燃就被趕上了臺,連著熬夜一週,又掛著餘讓的事沒睡好,盛燃整個人渾渾噩噩,好在今天總共三位歌手,不用跟前幾天似的連軸轉,稍稍能緩口氣。
盛燃唱完前半場下臺,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