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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餘行貼著牆壁飛快看了盛燃一眼,立馬把視線移到床尾那團褶皺的被角上上,乾巴巴地說道,「謝謝你。」
盛燃也不太自在,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而他跟這個非典型陌生人又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不用,」他嘆了口氣,「那個人的目標應該也不是你。」
畢竟真正殺死孟宇麟的人是他。
病房又陷入沉寂,明明光明透亮,卻又無比沉鬱。
盛燃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哪些年?
「還好。」餘行隨口一句回答,管是哪些年,他這輩子有好過嗎?
祁年開口問他:「警察都問你什麼了?」
餘行抬起頭:「就問我事發經過,認不認識他們。」
祁年:「你怎麼回答的?」
餘行小心地看向盛燃,搖了搖頭。
「還說什麼了?」祁年語氣有些沖,這跟盛燃記憶中的人不大一樣,高中時期的年年是個連重話都不會說的溫柔男孩兒。
「警察留了我的聯絡方式,說之後有事會再找我。」餘行說,「他們還會找盛燃,等傷情鑑定結果出來,看要不要追究刑事責任。」
刑事責任,沒完沒了了。
麻藥過後傷口突突跳著疼,盛燃難受地閉了閉眼,祁年走過去把床重新搖下去一些,安撫他:「先睡會兒吧,你累了。」
盛燃沒力氣再說什麼,只是看著餘行輕輕嗯了一聲。
祁年抬起手錶看了眼時間,冷冰冰地下逐客令:「看也看過了,你回去吧。」
餘行意外地啊了一聲:「我……我可以回去?」
「不然呢?」祁年反問他。
「不談談賠償什麼的嗎?他是因為救我……」
「餘行,」祁年不耐煩地打斷他,「你賠不起。」
說話間護士開門進來換藥,換上新的點滴後也跟著開始趕人:「疫情期間,只能一位家屬陪護,你倆……」
「我留下。」祁年說。
餘行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開溜,心裡樂得像碳酸飲料直冒泡,面上裝出一副凝重惋惜的表情,出了門後走路都快飛起來了。一夜沒睡實在困,偏偏還有幾張設計圖等著出稿,回家睡覺都不踏實。
病房裡的盛燃也一樣,腦袋裝著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他閉上的眼睛又睜開,側過頭看著站在窗邊的祁年。他低頭擺弄著手機,一直在回訊息,過了好一會兒,祁年處理完事情轉過身,二人視線在透進屋的光線中交接。
「嗯?」祁年挑了下眉,拉上窗簾,「吵到你了?」
「沒,你跟貓似的走路都沒聲,怎麼吵的到。」盛燃稍稍挪動了下僵硬的身體,遲疑著開口,「你要是忙,不用陪在這裡,就一個小傷口。」
祁年把手機揣進兜裡,坐到凳子上:「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了。」
盛燃下意識地躲閃開目光,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那樣的身份了。
祁年亦揪著一顆心,他回憶著兩人當初的親熱過往,試圖能將七年未見的鴻溝拉扯近一段距離,但精衛填海的努力收效甚微,有些事再也改變不了了。
「盛燃,」他沉沉開口,喉嚨處像生生劃了一刀,吞口水都疼,「你知道嗎,我最後悔的事,就是那年留了一封信不告而別。」
後悔的是因為信上的內容,還是不告而別後惹出的事端?他不知道。
「我們和好,好嗎?」祁年抓住他的手,冰涼的指尖微微發顫。
盛燃不動聲色地將手移開,笑著回他:「我們沒有吵過架,怎麼提的上和好。」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都過去了,」盛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