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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以為你更關心的是人家剛才的去向呢，恆恆。&rdo;

龍習恆果然轉移了注意力，不過怒氣不但不減，反有飆升的趨勢：&ldo;你跟高橋石是什麼時候稱兄道弟?赤虎和帝河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到底還瞞著我們多少事情?&rdo;

&ldo;嘻嘻，我剛才的確是到了赤虎沒錯。&rdo;於雨嵐皮皮笑道，繼而望進他的眼睛，&ldo;你真那麼恨高橋石?&rdo;

&ldo;這樣的小人，人人得宜誅之!&rdo;龍習恆說得忿恨。

&ldo;小人，那天龍的就是君子嗎?&rdo;於雨嵐半是嘲諷半是提問的語氣。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於雨嵐無所謂地笑笑，&ldo;我是問：湘瀨是小人嗎?&rdo;

&ldo;她不同!&rdo;

&ldo;那高橋夫人是小人嘍。&rdo;

&ldo;當然不是!&rdo;

&ldo;為什麼不是?她們都是赤虎的人沒錯啊。&rdo;

&ldo;你知道的!我指的根本不是她們!&rdo;龍習恆的怒吼讓琴聲也靜止下來，&ldo;難道你就能否認高橋石是小人嗎!&rdo;

&ldo;不是!爸爸怎麼會是小人!恆哥哥你胡說!&rdo;高橋湘瀨幾乎是跑著過來的。

&ldo;我胡說?該死的，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rdo;

高橋湘瀨扯著他，用盡全身氣力反駁：&ldo;爸爸是頂天立地的好人!&rdo;

龍習恆笑得鄙夷：&ldo;頂天立地?!要是你知道他做的勾當，你便不會這樣天真遐想了。販毒走私逼良未娼，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的好色之徒，他有什麼事幹不出來?這種人根本就是社會的渣滓!難道你一點也不懷疑他到底是你外公還是你的父親?&rdo;

欲反駁的高橋湘瀨只是粗喘著氣，緊緊扳著龍習恆手臂的雙手卻慢慢垂下，嬌小的身子緩緩滑落。猛然覺悟的龍習恆只來得及接住她墜落的身子。這一幕驚壞了所有人，眾人都嚇得亂了手腳。

一襲黑長裙的華靜漩端坐在鋼琴前，遙望嚮導演這一幕的於雨嵐，後者也對上她洞悉一切的目光，回以她若無其事的微笑。她撇撇嘴，嫻熟的十指下，曼妙的樂章再次把咖啡店白天的獨特渲染得更出色……

小湘瀨睡得很不安穩，夢魘中還在喃喃反駁著龍習恆對高橋石的評價，臉頰上的已分不清是淚還是汗。

面對這種狀況，最懊惱最心痛的莫過於失言的龍習恆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段日子，天龍被滅的彷徨，失卻至親的心痛，被朋友出賣的憤恨，對他一直抱持的信仰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潛意識深處的另一個自己似乎要破繭而出。尖銳，猜疑，善妒‐‐他到底怎麼了?

小手在他掌中動了動，她醒了，看到他悔意的臉。&ldo;恆哥哥……湘瀨沒事，真的沒事!你別難過……&rdo;

&ldo;不，是恆哥哥不好!恆哥哥亂說話，惹小湘瀨傷心。&rdo;龍習恆發誓，&ldo;以後決不會了!&rdo;可是，她的淚卻更兇了，&ldo;怎麼了?難道湘瀨還生我的氣、不原諒我?&rdo;

她搖頭，&ldo;恆哥哥說的是真的嗎?爸爸他……真的嗎?&rdo;

他低頭不語。

&ldo;爸爸不好，所以恆哥哥討厭赤虎，也不喜歡湘瀨了，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