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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很不尋常,於雨嵐和奧斯汀對看了一眼,也帶著小兔子跟上。荒木和歐陽昶也不甘落後。
程洛橋則懷著玩味的表情慢步跟上,不過,在於還為剛才對戰喘著氣的鬱子文擦身之際,唇角的微笑加深了。
逃!
這是她現今唯一的意識。
可是,漆黑卻把她勒得緊緊的,怎麼也逃不出寂靜的林間,她只能在這方漆黑的角落不停打轉。雪融後的寒冷讓人感到窒息,荒林的氣溫更凜冽得猶如地獄一般。
沒想到,那朵長居溫室的小花竟然變得那麼強!還為她出手抵擋飛影的無理挑釁!可是……她不是死了嗎?她親眼所見她死在華靜漩手中的,不是嗎?怎麼會變得那麼強大,甚至那向來懦弱的微笑竟然變得如此……讓人毛骨悚然。
死了的高橋利奈,死了的北斗,死了的龍翔,還有,還有……腦子越來越混沌不明瞭,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只顧沒命地奔跑。
來自地獄的羅剎。是的,一定是!高橋利奈一定是回來找她索命的!
行者琉璃不由打了個寒顫。
走神間,她撞上了那個黑色的影子,嚇得跌坐在乾癟的草地上。
高橋利奈伸出了手,笑容還是那樣恬淡釋然:&ldo;你怕我,信子。&rdo;
&ldo;我為什麼要怕你。&rdo;
&ldo;可是你在顫抖。&rdo;
琉璃止住了往後退的腳步,&ldo;我沒有!&rdo;
高橋利奈的目光隱約浮現著包容和同情。
&ldo;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你想怎麼樣?&rdo;
&ldo;我們從來沒有好好地談過。&rdo;她難掩落寞,&ldo;信子,我一直想跟你好好地談談。&rdo;
&ldo;哼,我們有什麼好聊的?&rdo;
&ldo;你還是很恨所有的人嗎?龍翔,高橋石,北斗,還有我的死,都不能化解你的怨恨嗎?還不夠?&rdo;
幽怨的目光讓琉璃的心不由抽搐,&ldo;當然不能!你能把本來我的幸福還給我嗎?還有我的天龍,還有我的丈夫、我的一切!你能全部償還給我嗎!&rdo;
&ldo;你最在乎的真是這些?&rdo;高橋利奈嘆了口氣,&ldo;琉璃,難道恨意真的把你的心矇蔽到這種程度?&rdo;
她嗤之以鼻:&ldo;那是因為除了恨你們什麼都沒有留給我!&rdo;
&ldo;你還有一個兒子。&rdo;
&ldo;那是你的兒子!&rdo;她力竭聲嘶地喊著,&ldo;那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你當然可是滿口的寬恕,滿口的慈悲,那是因為你不能體會到我的痛、我的苦!&rdo;
&ldo;我怎麼會體會不到?我的兒子也離開了我啊。&rdo;
&ldo;那,&rdo;亂鬨鬨的腦子閃過希望的火光,&ldo;你……你能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嗎?&rdo;
高橋利奈的眼裡又是一如既往地盛滿了哀傷和憐憫。
&ldo;信子……&rdo;
&ldo;不能嗎?我的兒子不在了是不是?是不是?&rdo;她緊緊抓住高橋利奈的手腕,急切地追問。
&ldo;信子,你還不明白嗎?&rdo;
&ldo;明白什麼?&rdo;
高橋利奈嘆了口氣,從袖間取出了當日於雨嵐交給她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