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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加強遼鎮,這是捨本逐末啊。”
孫承宗對此也是有些看法的,他本人就是守遼必守薊的主要支持者,如果薊鎮殘破,那麼山海關本身的作用都大受影響。更不用說前面的寧遠等地。不過這個涉及到很多因素,其中已經不僅僅是軍事問題了,當年議棄錦州的時候廟堂上就爭論不休,文官背後也隱隱有軍餉分配地影響。
現在遼鎮軍餉已經漲到一年五百萬兩,孫承宗自然也知道這裡面的水很深,一個小舉措都會影響到無數人的利益,因此孫承宗也不願意和馬世龍明說,這種事情他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自然也能明白過來:“世龍認為當以薊門為第一要務?”
“閣老明鑑,薊門扼東北入京之要衝,控中原與壩上之險塞。此乃兵家必爭之地,建奴不得此地不能窺南。我不得此地無以北進。,無論是現在防守,還是將來勤王軍大至,我們都不能丟掉薊門。”馬世龍知道現在京畿兵力捉襟見肘,所以就想集中兵力於薊鎮和三河之間,把後金軍牢牢堵在薊東。
“世龍說得和老夫之意暗合,只是若建奴舍薊門西進,又該如何?”
“閣老,薊門天險素有一線天之稱。官兵只要移營城外,便可牢牢堵住建奴西進的道路。建奴就算有幾個遊騎能夠強渡,那他們糧草何來?又如何能擄掠東歸?末將說在三河設兵站,嚴守渡口,就是為了防備建奴遊騎流竄。”
薊州東面有大湖,還是盤山、九龍山和八仙山的交匯地,燕山山脈在這裡好似擰了一個疙瘩,只在薊州留出了一條細細的通道門戶,所以此地又稱薊門,有畿東鎖鑰之稱。這條通道在燕山山脊中蜿蜒而行,最窄處僅能容納雙馬並肩。在道路上行進時,人的兩側都是巍峨高大的燕山,只能隱隱看見頭頂上地一道藍天,故此地又有“一線天”之稱,是通向京畿平原的最後一道天險門戶。
“世龍可願隨老夫陛見,在聖上面前再把這番話說一遍?”
馬世龍欠身抱拳,感激地說道:“閣老提攜之恩,末將沒齒不忘。”
“呵呵,如此就好。”
孫承宗隨即和馬世龍入宮面聖,崇禎已經明令孫承宗主持京畿防禦,他再次肯定了孫承宗的策劃,下令京畿明軍全力經營薊門,兼以防禦三河一線為要務。
初七,崇禎皇帝的寵臣袁崇煥已經抵達香河,天子聞報大喜,立刻解除了孫承宗的指揮權,頒下聖旨讓袁崇煥統一指揮勤王軍。袁崇煥本來就是薊遼督師,有了這份新地任命後,整個京畿地區的部隊就全都歸他一人指揮。
袁崇煥領旨謝恩後帥軍前往薊門,同時又對趙率教的悲劇作出一番解釋。
剛一開始袁崇煥矢口否認他給趙率教下過命令,他堅稱趙率教是“奉勤王聖旨”去遵化的,但這個聖旨並無第二人佐證,而且也不能解釋趙率教為何不去北京勤王反倒要去遵化勤王。
除了袁崇煥自己以外,所有的證人記錄都說明是袁崇煥給趙率教下令,趙率教正是奉袁崇煥帥令出發的。甚至包括袁崇煥自己的心腹部將周文鬱,也承認是袁崇煥向山海關下達將令,“先令趙總兵率教所部援遵(遵化);飛檄祖總兵大壽精簡遼士入援”。而且周文鬱還證明袁崇煥給趙率教下命令時不在寧遠,早在後金二十七日起兵進攻喜峰口前。袁崇煥於二十四日就提前離開寧遠大營向山海關方向移動,所以他能在第一時刻就從前屯發令給山海關的趙率教。
後來袁崇煥對自己的證詞稍作修改,辯解說他讓趙率教不要輕敵,不過趙率教不聽他好言相告以致身死。同時袁崇煥還把責任推給已經戰死地朱總兵,說他隔著幾百裡聽說朱總兵好像沒讓趙率教進城。
既然趙、朱兩位總兵都已經死無對證,皇帝自然也無法在這個節骨眼上追究責任。
袁崇煥前往薊門時隨行地共有兩萬關寧